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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园,曾经是王府花园,也是我幼时经常去的地方。长廊围着长湖,廊上手绘的中国画花鸟没有一个重复的。夫妻榕相依相伴,桃花朵朵开,小径草丛中难得还有野草莓,真是恬静优雅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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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了,再一次来得南公园,心中默默忆起许多往昔时光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啊,曾经是腼腆的大男孩,每次朋友们一起出来玩,一片聒噪中只有他默默的在做事情,少年长的面皮白净如玉,唇红齿白,就是一个闷葫芦。而我却和这个闷葫芦一直绕来绕去的暧昧着,就像当年南公园长廊的红灯笼一样,在夜里染了一片的模模糊糊的红晕。
记得那个晚上,我们一群人吃喝玩乐,末了,他突然和大家说,与我有事先走一下。我就傻傻的在众人的注目下跟着他离开,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一路无话,直到南公园。他告诉我,他不懂我的感情,无法接纳。我一句话没有,只在长廊上走来走去,他说了很多话,我却成了闷葫芦。
原来我们认识开始,他一直对我有好感,其实我也是。那时候他在参加律考,考了三次都没考过,这是第四年了,他辞职,孤注一掷的投入考试,备考期间,他经常打电话给我闲聊。我生日的时候开了PARTY,包了一个卡拉OK舞厅,请很多同学朋友参加,他打电话来,我就邀请了他,没想到他支支吾吾的没有确定,我也算了,那时候 身边许多追求者,真不在意这个闷葫芦,我骄傲地对他说:“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哈。”那晚,我玩的很开心,难得成为了耀眼的中心,这也是我平生唯一一次的生日PARTY,我为自己举办的。他悄悄的来了,在门口捧着一大束花,只是不肯进来,好像怕打扰了我的幸福。
在长廊他委屈巴巴的告诉我,父母要他结婚,他不得不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女孩很普通很普通,哪个方面都没有我好,他又是多么喜欢我,只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错过。他很郑重的表白自己,他说他终于成为了律师,如果他真是闷葫芦怎么会去做律师呢?他说,闷葫芦竟然那么经常打电话聊天,这说明当时他多么喜欢我。他说了很多,并且非常仪式感的隔着我的刘海深情的留下一个吻。从此他的形象就和长廊的红灯笼连在了一起。
那时候的南公园除了红灯笼还有许多人工景点和小摊,原本美好得无比的地方,变成了情人们私会的场所,那种迷漫的暧昧的气氛永远的定格在那里,让我再也不想去,也不愿想起。他结婚的时候给我请柬,也是晚上,因为白天他太忙了。那晚我精神奕奕,披着充满魅力的长发来到他面前,他有一秒的出神,淡淡的说:你看样子很幸福。那时候我新婚,同样骄傲的对他说:祝你幸福哦,不要到时候告诉我你不幸福哈。
后来听朋友说,他和那个女孩是奉子成婚的。生了一个女孩后,他的妻子在家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几年后,他有了外遇,那个年轻的女孩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很多年后,偶然见到他,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说不出是疲惫还是辛苦,朋友说他成了老婆奴。
有一天我的邮箱突然收到一封信,是我曾经写给他的信,信里介绍了我的信仰,并且把耶稣介绍给他。我怎么会收到自己的信呢?我以为系统出错或者遇到病毒,回复过去给他。他回信说:“偶然翻到曾经的信件,心中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将原信发回,以表思念。”
真正认识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这个人,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认识他多少,心深似海,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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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人在长廊上拉二胡,优美的《江河水》闵惠芬《江河水》动人心弦,我仿佛看到江河水滚滚涌流,一阵急一阵缓,一阵悲一阵喜地冲刷着河岸。岸上的石头无论大小都被磨去了棱角,随手捡一颗握在手心,从冰凉到温暖,柔滑的手感还是那么舒服美好。
就像这个南公园,重新又恢复了原本的娟秀、优雅,漫步其间我的心平静如长湖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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