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是绍兴方言叫小孩子的，用来形容小孩子鬼马精灵，通常带点喜爱的情感。
我家也有个“小鬼头”现在15个月大了，是我小侄子，我每次回家都很喜欢跟他玩。也不知道为啥，他特别好动，一天里面除了尿尿和睡觉，其他时间就是各种不停得玩，会走路之后就更是疯狂。
有时候，他一个人在玩，我在旁边看着。我就观察他，我发现他喜欢一组动作来回重复N久，在我们眼里看似无聊的东西，他可以玩好久好久。比如说，他有一个罐子和几只勺子，他就先把勺子一只只放进罐子里面，再一只只地把勺子拿出来，然后再放进去，如此重复。然后我不想打断他，我就默默在旁边看着。
后来，我发现他模仿能力也超级强。有一次爸妈带他去公园，他们想玩的跷跷板却被另一个小女孩占用着。于是他们在一旁等待，看着附近欢乐的广场舞。后来，我们总是能看到他在一边转圈圈，我很好奇谁教的，问了之后才明白所以然，更惊叹于他模仿的能力。
“小鬼头”我喜欢叫他小臭。他每次拉大大的时候都很臭，因此得名。他真的人小鬼大，才那么小还不会说话，最多来几个“啊！”当有人教训他的时候，他会用“啊”回嘴，毫不示弱，然后来我这儿用“啊～”告状。虽然他的唯一语言只有“啊”，但前者铿锵有力，后者则充满了委屈。
这么一个“小鬼头”，有时候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啊！
因为亲眼看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和成长，看到这么多点点滴滴，我觉得一个生命的孕育、成长是多么得神奇。虽然说于大自然而言，人类是非常的脆弱和渺小的，但即使是渺小，看到这样一个生命力，慢慢变大，开始学会说话、学会走路，后来人类创造了文明，还有了汽车、机器，能在平地里早起那么高大的楼房，我觉得这样的力量好伟大。
“小鬼头”在慢慢长大，有时候我希望他快快长大，学会叫我“阿姨”。可我又不希望他长大，因为现在的他很好玩，很可爱，很有趣，看到他的时候就想捏捏他的小脸蛋，我怕他长大了，会失去小孩子的率真，我怕会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伴随着他。但我还是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
每一个人都是从“小鬼头”变成了大人，但回想，我也还是觉得小时候的时光最快乐。当我还是别人口中的“小鬼头”时，我和小伙伴们到处去玩耍，田野里、小溪间、抓小鱼、烤地瓜......和小伙伴闹矛盾了，就大声告诉对方“我不喜欢你了！我不想和你玩！”在大人们眼里，我们是野孩子，只知道玩，但从来不会过多的约束我们。那段日子，我真的也只能在梦里再体会一番了。
“小鬼头”喝完奶就睡了，到了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刻。晚安。
小鬼头
——沈廿四
2016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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