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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临时起意,就立马行动。
当我回到家,家里没人,门是虚掩的。电话爸爸,他在小店打麻将,说妈妈在家。
我就随意门口逛逛,隔壁邻居说:我去帮你叫妈妈,你妈在菜地。
人家已是70多岁花白头发的老太太了。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去找。
我知道菜地就在村口小河边,后来说又在桥的下边租了一点地。
刚才老太太说,你在桥头大声叫,就能听见。
在我小时候,确实看到过大声叫唤的妇人,半个村都能听到。
我走到桥边,桥的上下地里都有人在劳作,乍一眼,没看见妈妈。
我学着大声叫一下:妈——妈——。
叫完,我笑了:妈妈压根儿不知道我会回来,压根儿不信这个点会有个人叫她。
而且“妈妈”,太没有识别性了。
我循着屋角小路,来到河边田埂,碰到一中年人,小时候认识的人,我说:看到我妈妈了吗?
他转头从屋子的斜档空隙望去:刚才还在那里!
我往前走,没有看见老太太,又遇一中年人,他显然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无从问起。
但他还是指了一条明路:应该在青山岩某某人家门口,她5分钟前还在这里。
我望着进村的路,没有任何人经过。于是和牛柳一起,他往桥的上头走,我往桥的下头走。
夕阳西下,田野里有草木灰的烟气,袅袅升起,其它作物都镀上金色的光,特别诗意的晚归图。
等我和牛柳会合,两人接应:没有找到妈妈。这个时候,爸爸的电话进来了:你妈已经回家了。
太诧异了,从哪里回去的?
刚走上桥,迎面来了老太太。不是我们找她,而是她来找我们了。
妈妈说:是从山边走,从大会堂边上的路,回家的。
10多分钟,半个村的人,都知道女儿在找妈妈。
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各种问候的人,真暖。
老妈倒腾了一地番薯,又装了自己做的豆腐泡,塞到我的后备箱
这个越发瘦小的老太太,真是不简单。
每个人都在勇敢往前走,每个人也都会回望来时的路。
家,就是最温暖踏实的抵达。
13岁,和妈妈分离,有过分离焦虑,有过重聚的礼貌客气。后来才意识到,当女儿,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
不管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不管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我们都会相遇,在灵魂深处。
我是丁若木,相信叙事的力量。
坚持叙说496天,坚持跑步51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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