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五点四十雷打不动的响了,起床洗漱完毕,我带着纸钱祭品骑着电驴出发了。
今年六月初十是父亲去世三周年的日子。远在西安的大哥前两天就微信视频说他今天要回来,给父亲过三周年,没想近两天西安疫情又吃紧,不能回来了。三哥果袋还没套完,昨天专门打电话,让我六点赶回娘家早点去父亲坟头。临走时专门拨通了姐姐的电话,让她六点钟三哥门口等着。
虽说是夏天,早上的天气还是有点凉。迎着晨风飞驰,不觉打了个寒颤,后悔没有加点外衣。路过村口,防疫的牌子房子重新布置停当。娘家的北门两个路口全部封闭,完全不能过去,我只好绕道东门进去。
三哥姐姐,已在门口等候。和姐姐坐上三哥的三轮车,听说侄子和弟弟已经在路边等候。二哥今天没有去,前两天刚做了心脏支架,身体不舒服。我有点怀疑遗传的因素,父亲就是心脏病突发旁边没人,没有及时抢救去世的。二哥也是突发心脏病,幸亏在工地干活,旁边工友很多,送医院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人生如梦,村里人劳碌奔波,没觉得二哥三哥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他们都苍老了许多。
三轮车穿梭在乡间的土路上,一路上田间地头看到的是忙碌的村民,有的低头除草,有的果树套袋,药材地玉米地里浇地的流水声哗哗悦耳。闲不住的庄稼人,靠天吃饭真是太辛苦了,趁着凉爽的早晨,好好多干一点农活,太阳当空那是要热死人的节奏。
父亲的坟头的一棵大树已经被伐,围着坟头一周是绿油油豆苗,长势正好,为了不影响人家庄稼,我们把祭品放在坟前,纸钱放到了坟后的没有庄稼的旷地焚烧。我们一排四人磕头祭奠,心中几多感慨。自打父亲去世以后,我们姊妹团聚日子是少之又少,再加上疫情,大哥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为了生计都在各自忙碌,逢年过节也只能偶尔见上一面。
时间过得可真快,没觉得父亲去世已经三个年头了,我们姊妹几个也都渐渐地步入人生的老年,大哥二哥三哥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曾经以为老去是很遥远的事,现在却真实感觉到年轻是很久以前的事。切身体会到年轻真好,时光好不经用,转眼我们已成奶奶辈的人了。我家先生曾说过,老父亲走了我就是家里的天了,下一次该走的就挨上我们了。话说的有点露骨凄凉,其实人生就是这个样子。
回来路上,看到了许多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多年不见,曾经的年轻人已经是半个老头了。物是人非,时间改变了我们的容颜!
回来的路上三哥告诉我们一个凄凉的故事,他的挑担,因为一个人在老家种地,她妻子(我三嫂的三姐)在娘家侍候卧床的母亲,没想他突发疾病去世都好几天了,没人知晓,等到邻居发现异常,人已经都腐烂被蛆虫拱了。辛苦劳碌种地,生病旁边都没人知道。她的妻子孝敬侍候老妈,最后落个终生遗憾!生死路上无老小,生命无常,亲情陪伴也至关重要,不管什么年龄,真爱身体,健康第一。
临走三嫂给我带了许多甜瓜黄瓜,姐姐给我带了自己种的韭菜小白菜。时光匆匆,珍惜所有的不离不弃,看淡所有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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