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
春风撩起了我的心
而我在回忆里看到江南的雨
我想和你一起
数一数空中的雁
也许芦苇的低垂只是自然现象
我也摘不来星星
最后我给你留下的是空虚一句承诺
可能都是一场梦
你以为我能够驾着马车在太阳边驰骋
我无数次想着你从贝壳里出来
真相是
我只是泥土捏成的吹了一口气的人
躺在草地上就像看着星空
像断了线的风筝
像游子
像一个又一个跳动的代码
也许
我就像一堆氨基酸
而且
是脱氧了
我在奔跑
然后化成光
看着以前的自己
接着按钮
我把自己撕成碎片
用胶水糊成一个人形
然后
起个名字，就是我
听啊
那个喋喋不休的抱怨
然后我醉了
然后我沉默
白天我讨厌太阳
黑夜我对晨星绝望
然后忘了自己
我是谁
啊
那棵树
果子掉着
雕像变成豹
有一只鸟
没有一个人
有一个人
没有一只鸟
我在十亿年前
我在十亿年后
我是全部的一部分
我是一部分的全部
《文氓集·迷思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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