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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君安

惟愿君安

作者: 丫丫南夏 | 来源:发表于2019-04-28 09:06 被阅读0次

                    2016年9月18日——10月…

      云儿说她想快点儿长大,好想去看看世界。住处四面环山,她从没出过省,这次是求了妈妈好久,妈妈才应了她,走了很远,云儿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心里一直在想,一不小心,她突然身体下沉,好像大地出现了一个洞,,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样消失了,妈妈撕心裂肺的吼叫,让本就嗜血成命的狼倒有了几分戒心,“云儿、云儿、云儿~”“你在哪儿啊?”“出来呀!”“怎么办?”“我—的—云儿”而另一边,坠入深土的云儿一直往下掉,旁边黑乌乌的一片,奇怪的是,她丝毫不觉害怕,反而更加轻松,心里没有在想……突然觉得自己心里轻了很多,我同桌说,我和TA上学期特别像,就像是一切都看透了,看淡了,自己逼自己很累,朋友很少,其实不然,我一直就没有那种可以无话不说的实际意义上的闺蜜,哦,云儿,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嗯,她说,我想去看看。

    ……

    惟愿君安
      对了,云儿,我不知道云儿怎样顺利看到自己还活着的,只记得她说,她昏了,不知缘由,醒来之后就在房顶上,头顶上还有一轮圆圆新月,特别亮,她觉得好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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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云儿是在偏殿,夜凉似水月光冰冷的洒在整个人身上,衣裳是很素的雾霭蓝色,头发披在后背上,一朵淡蓝色的彼岸花插在发梢,她端坐着,白皙的面容如水在月光的衬托下无比美艳,眼睛中略显悲凉,好像经历了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手里紧紧攥着什么,好像是书信,泛黄的纸张皱皱巴巴,应该十分重要吧。
      人世的繁华算什么,显赫的家世又算什么,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于平凡的生活中,享受平凡的快乐,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事,却遇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情劫可他终究不属于她,她和他的种种也只是让她相信,她真的不适合在这儿,可她生性偏执,不能离开。
    惟愿君安

      我不适合在这儿,我却不能离开

                        ——写在开始

    惟愿君安

      那天醒来是在一条清寂无人的空巷子里,大雪无情,她整个人蜷缩一团,嘴唇青紫,浓而密的睫毛落了一层积雪,重的快睁不开了,她唯一的知觉是头特痛,可能是长时间的昏睡加之碰撞,记忆里总有些零碎的片段,她努力把他们拼凑,可就是连接不起来,一句话不停在脑海里循环闪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悲伤。她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只是突然心好痛,她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怎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又连根拔除,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惟愿君安
      雪一直飘飘洒洒,她踉跄着勉强站起来,腿止不住地抖,她想走,又不知道去哪里,她记忆里的那片空白,让她费解,她是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经历了什么?旁边的白雪鲜红的血迹又是怎末来的?
      终其一生,遇见注定之人,她只是做了他内心想象、思念的莞子的替身,她也试过努力让他忘记她的一切,有关莞子的一切,和莞子相比,她原本残存的完美早已微不足道,她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她一直都知道。他说过,他一直把她当作挚爱,此生不渝, 只此一人,自己属于她,一切一切,他 所能给她的一切。而她呢,她也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说破罢了。有人说,有些人注定一生为别人而活,而不自知,他是那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也是这样,他们对爱的人都很深情,或许是这个世界太薄情,忘了善待他们。
    惟愿君安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并不是世界的中心,没有人总会围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有一个人的生活,去做一个人的事,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人陪着你,走的人一路走散,该来的还在路途,拜托,只是拜托,走散的你们慢一点儿,来的人你们跑快一点儿,等人的滋味不好受,虽然我们不可能一直被人陪伴,但还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更多的爱与陪伴,共度相对漫长的不好过的一生。
      云儿说,她也拥有过,只是最后他走了而已,尽管彼此心知肚明,谁又真正为了你,他一直拥有莞子,亦如她一直拥有他一样,他们只是成了彼此的备选而已,可以在孤独时候拿来折磨自己,折磨对方,谁都不让谁好过。
      偌大的宫殿,不似皇宫般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不失华丽,淡蓝色的墙壁,悬着许多字画,书架上落了细尘的古卷,好多古玩、花草,进门屏风旁是一只鹦鹉,难怪梦里一直听到“美人起床啦”“美人,太阳出来了”……她睁开眼睛,头疼以及思绪混乱,她甚至忘了刚才是梦还是现在才是,只依稀还记得,小时候家境不好,但阿玛、额娘却十分疼爱她,她觉得日子就这样,无忧无虑,了如今呢,阿玛一心官场,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对她也只有物质上的不断满足,她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莞风小姐,你打理好了吗?夫人正等你吃饭呢!”一声话语打乱了她的思绪,“好,我一会儿就去”只有她和这个丫头算是能说上话,她和她一样,在快乐的童年里成长,只是后来天降祸事,丫头的父亲在矿窑里出了事,母亲一时想不开随他而去。丫头被人卖到了王府,于是两个身份悬殊的人却情比金坚,她们总会一起谈论过去、未来。丫头比莞风大两岁,莞风却偏偏争着做姐姐,丫头只好顺了他,莞风不喜欢身边围那么多人,只留了丫头一个,其他人分到了其他各处做事。她从来不会和丫头有主仆之分,她只是留了一个陪她说话谈心的朋友,她才不会太过孤独。莞风绝不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彪悍女子,但也不是弱不禁风的黛玉妹妹,很奇怪,莞风有超越年龄的那种骨子里的倔强、坚强与成熟,仿佛看透人生之事,对一切只是平静淡漠地看待,或者,她在等,等救赎,在这个漫长不知时间地过程中,满园的彼岸花和一片纯洁的淡蓝,一方浅影水池都是她的玩伴,还有她爱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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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风一个人静坐窗边,陈旧的古木窗板有一种令人放松的清香,是木兰花地味道,窗板刻满了图案,她没事就会坐在这儿,同样的动作,窗外是色彩斑斓的世界,抬起头,有白的不像话的云朵。我想给她讲个故事……
      莞风你知道吗?真的经常有这样一瞬间,我特别恨自己,懦弱的我,不优秀还不去努力的我,一遇到挫折就想放弃的我自己,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或者说,我不甘于这样,我也不该是这样,看到身旁的TA们一个个正在不断地超越自己,你呢?
      莞风的一生本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安乐下去,知道莞子的出现,一个人的自卑自信都是别人带来的,莞子就是那个 让莞风自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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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是一个晴天,莞风和丫头正在白木兰房吃饭,莞风心情不错,和丫头有说有笑,突然听到外面熙熙攘攘起来,鹦鹉开始闹,她和丫头起身出门去看,一个仆人火急火燎说到“莞风小姐,夫人说你姐姐最喜欢木兰花,说叫你吧这间房搬出来给姐姐住。”仆人传达完毕,丫头大声嚷起来“什么呀,小姐也喜欢呀,为什么非要住小姐的房呢?”“丫头,没事的,我去找母亲,你先收拾着””唉~小姐、小姐”莞风顾不上丫头说了什么,对于这个姐姐,她以前听到过闲言碎语,以为只是下人无聊的闲话,她也没有当真过。来到母亲房前,她端坐在窗前,往外看,眼里充满了悲伤,“莞风,你过来,额娘跟你讲个故事吧,她声音缓而低沉,我知道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
      平日里,母亲不会说很多话,除了抄写经书就是作作画,不争不抢,莞风的性子里很大一部分与母亲有关。
      “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了,他一直把我当作妹妹,或者说亲人,而她才是妻子、我终究赢不过她……”她不由落下了眼泪,低声抽噎,我知道这和所谓的姐姐的身世有关。
      “那个时候,我和你阿玛是青梅竹马,两家人交情深,一早就开始谈论商量我们的婚事,我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爱慕他,他的才华,风流倜傥,多少人都迷恋他,所以每次和他在一起被他保护的那种感觉比吃糖还甜,原本我都规划好了我们的以后,那是神仙眷侣的生活,就这样一辈子,可就在双方父母筹备婚礼前几天,她出现了,在他规规矩矩的前十几年里,她的出现就像是弥补了他的一个遗憾,她的美貌,她的不羁,她的凭空出现,让人又爱又恨,于是,我成了他口中的妹妹,而她才是那个37.2℃,她说她来自天空城,没有过去,不会有未来,他许了他一生,现在,未来,不管不顾家人的颜面,他甚至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带她去流浪,只要有她,我成了妹妹,多可笑呀,我计划好的未来,居然没有他,二十年的感情居然不及一个出现几日的陌生女子……”
      她说着说着笑了:“他们在一起过得好开心呀!”她眼角分明含了几滴泪,压抑了良久,那么重,早该放下了,那莞子……
      “天不遂人愿,他的阿玛为此气的整日无心思想其他,额娘的神色日渐憔悴,府里也越来越不景气,最后慢慢家业荒废、衰没,人人避而远之,而我阿玛看他这么颓废,想着两家不浅的交情说只要他肯回心转意他就帮他,可他一心守着她,她也心安理得,不久,他们的孩子便出生了,是个女孩儿,眉宇间透露着清秀之气,双目澄澈,两弯柳叶眉十分秀美,和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本以为也就这样了,就算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起码和她在一起,田园闲情、花草逸致、山水为伴、鸟兽做友、儿女承欢,一辈子平平淡淡,可上天见不得幸福,她躺在花园边上,红色裙摆像一朵盛开的花,她始终这样美,手里拿着一束木兰,颜色很娇艳,正如她的美一般,嘴角还含着一丝笑意,她太爱木兰了不是吗?可好好的花长在那儿,不属于你,就不要去采,叶儿已经发黑了,只是因为太爱、太孤独、才紧紧的占为己有,终究不属于她,再怎么用尽手段也无济于事。可是,他却只看到了她优雅从容的死,却不知道她一直黑暗的活着。
      他唯一的牵挂没了,不,还有莞子,多可爱的女儿,这是唯一能证明她来过的证据,莞子是她取的她说“莞尔一笑,子即我命。”莞子、莞子。她就这样抛下她走了,她笑了,躲在一边,,尽管这不是她的主意,他阿玛不能看他继续这样下去。“只有那个女人死,这一切才可以好转”,一阵寒意袭来……
      他带着莞子回到府里,他什么都不 知道,一切都变了,家中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不多几个还在收拾东西,尽管不舍,可他们要活命不是吗?这是本性。
      母亲顿了顿:“人不就是这样吗?”她看起来淡然了许多,人世间,谁会一生只为一人,谁愿一生只守一人,谁能做到?无人知。

      有人说,一念之间的想法或许会让你悔恨终生,也会让你感谢一生,每个人都是这样。

      母亲说,当阿玛做出决定的时候,她确实惊讶,他答应成婚,唯一的条件是好好对莞子,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她也知道这一答应,这一生都不会幸福,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在他面前,她怎末可能拒绝,他认为她的自私恶毒其实都是背后的委曲求全,她去求阿玛只要可以帮他,她怎样都可以,父亲气的面目青紫,可女儿是个多固执的人,他最清楚,于是他答应,但要名正言顺,结婚,他家才可以恢复好转,这是她唯一能帮他做的事。她其实早该死心,但她就是不信命
      大婚当晚,他烂醉,她烂醉,她从未沾过酒,他从未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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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后来,没有了后来。

      莞风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世上的人都是这般吗?明明是死穴还硬要撞,明明是黑暗,却仍要前行,他们输的不是命,输的是自己,她说,她一定要这样……
      后来,莞子被送到海外学习,从未蒙面,从未有缘,莞风的出生让一切开始有了缓和。或许是幡然醒悟,或许是人生有穷,他们决定好好在一起,就算为了莞风,纵使履行义务。
      再后来,莞风的生活还算幸福,就算阿玛很忙、额娘很少笑。
      再后来,我遇见了可怜的丫头。
      没有莞子的生活是平静,母亲的讲述,让莞风对莞子产生了几分怜悯之情,只是,他们口中的莞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
      那天,天格外蓝,木兰慵懒的吮吸着阳光暖暖洒下来的温度,园里的郁金香也凑热闹地开了出来,一切都很美好,向日葵也不敢偷懒,挺起了身子,笑意盈盈。
      樱花在风的摇曳下飘落着,好生优雅,一袭浅蓝落地长裙,腰间一块木兰花状的佩玉,耳坠也是纯白木兰花,长发飘飘,肌肤白皙,走路十分优雅淡然,脸上倒是多了几丝忧愁,“姐姐”莞风喊了一声,那人缓缓答道“可是莞风妹妹?”“姐姐认得我?”“妹妹长得这么可人儿,怎么会不认识?”莞子和她一路说说笑笑,倒像是多年未见的亲姐妹。
      若不是后来 发生的事,或许她们真的会成为最好的姐妹,知己,只是,后来……
      如果说,生活永远只是庸庸碌碌,毫无乐趣,那沐林的出现便让这惨淡苍白的生活有了一丝色彩。
      沐林是带着仇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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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其实本就平平淡淡,总是时时有些人出现来打破这些,生活才多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一日,莞风带着丫头出门去市集,那日是B城一年中最热闹的花灯会,莞风和丫头一路走走停停,实在是才令人眼花缭乱了,她们在一处猜灯谜处停了下来,各式各样的题目,其中一个题目令众人费解,抓耳挠腮之时,莞风一口说出了答案,可同时间,一个男子的声音几乎与她同时说出答案,她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那人也朝她看来,顿时,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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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一张脸也女人看了也会季度万分,白嫩皙美,她拉着丫头从人群中急忙出来,那个字谜的解出者可以获得一支白玉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一路走来 ,街上人声喧闹,她心事重重,不知缘由,只是觉得自己融入不了闹市的欢笑,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独存于这里,无人关心、无人牵绊。
      一路走一路想,她大叫一声,捂住了头,“唉呀,谁呀?”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正是方才与她一同猜出灯谜的男子,”又是你呀!真是有缘,我叫沐林,你呢?“男子面带笑容,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她突然间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真好看,还很温暖,手里拿着一束淡蓝色木兰,特别美,她缓缓说道”莞风“。
      自从那日一别后,莞风的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个叫沐林的人的面孔,她的笑容,而府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和丫头在赏花时,突然就遇见了她,阳光正好,微风不躁,她看着他,阳光透过树荫稀稀娑娑洒下来,映得他的侧颜无比帅气,她傻傻看了一会儿,“又见面啦,我不是过客“,他说了一句让莞风莫名的话,”啊?“莞风还疑问着,他继续说”你放心,你的以后肯定少不了我。“她笑了笑,很奇怪的是,她竟然很是期望,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未来会怎样呢,他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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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这个词充满了变化、遥远,未来的偏爱与错过,她后来在眼泪中深深明白,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什么是当初随口一说那样简单的,生活总是会给你爱的、爱你的人好好上一课。生亦有时,何苦悲乎?死亦有时,何苦恋乎!让你终生难忘,就像她再也没见过沐林如太阳般的温暖笑容,再也没见过姐姐房里木兰花开花的娇艳,再也没见过天空格外湛蓝,,也没走出围墙,也没解开心门,也没做过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很难想象一个对自己的生活有高要求的她,会甘于平庸、甘于堕落,甘于不去反抗,就这样忙忙碌碌,在爱恨纠葛中迷失,一辈子也没能逃出他的宿命,深深记得,那个在宫墙街巷里一袭落魄蓝色长裳、面容憔悴,手里捏着书信的她,她很坚强,甚至没有异地眼泪,她很偏执,连一封N年历史的旧信都不舍扔掉,“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会的,回来……”。
      许多年以后,还有人偶尔谈论起回荡在空巷里的哀绝,女声哭泣,还有亘古不变的淡红血渍,据说,那里死过人,据说,那里发生的故事真的很多,我其实更愿意相信,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本厚厚的值得记录的书,有些人愿意将它写出、放大,让世人敬仰、钦佩、反思,有些人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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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清楚的知道,像莞风这样的人,有很多,静的可怕,却爱的轰烈,一生之中,一旦认定,就全身心投入到爱他这件事上,有人说不值、何必呢,有人信这是天命,我更愿意相信,人生的选择权在自己手上,你可以为爱一赌,将自己深陷其中,但不管怎样惟愿君安。

      别人对你不好,都是因为你不够好,只是不够好。

      其实谁都不知道,后来莞风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

      17岁,在路上,每天都有不一样的任务,自己布置或者别人安排,重点在于我们自愿或者被迫完成。
      直到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我不清楚,也想不到那么远。

      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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