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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荔枝

荔枝,荔枝

作者: 成长路 | 来源:发表于2017-07-04 20:30 被阅读0次

    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这么认真接触过家里的荔枝了,连同那抹不去的雪白雪白的荔枝花。

    是有那么一年,从田园里带月荷锄归来,走出了田园,那是一片花开正灿烂的荔枝园,成片成片的雪白雪白的荔枝花,黑色的土地覆盖着它们的尸体,就算死亡也带着优雅的灿烂,溪水里也是,从源头到尽头,零丁地飘着,就算是漂泊的一生,也要微笑着流过每一路人面前。

    路的尽头一个转弯,那边是人家这边是田园,不经意的一个回转头,初夏的翠绿枝头,硬是多了一份属于十二月的惊喜——类似白雪皑皑,类似北国的冬天,类似镜头下的严冬,虽然我未曾见过雪,虽然我对雪也是痴迷,但我就是要偏执的叫它雪景,十二月的雪落在了南方的四月。

    那次以后就好像跟荔枝断了情缘,别说荔枝花,荔枝都少触碰了,更何况是家里的爸爸管的荔枝。今年,多事之秋,终于阴差阳错又回了家。荔枝树还是当年的荔枝树,荔枝树上的那两个黝黑小伙子,如今只剩下一个留着胡须的青年。当年在树上幻想着荔枝是饭,伸手就能丢进嘴巴,再把荔枝想象成饭,又比如成饮料,再说些天花乱坠的话,日子虽然辛苦些,倒是显得美好。

    哎呀,不知不觉脚底也被黑白相间的蚊子包围,是它们的嗜血还是对自己领土的保卫?我不知道,拿起麻袋胡乱赶,终于两脚的包,又红又痒。荔枝还小,因为某些疏忽,一颗果实摇摇欲坠的荔枝树压弯了腰,无精打采的站着,似幸福我却不懂是否幸福,知道雨水晶莹剔透,挂在青涩还有些粉红的荔枝脸蛋上,挂在弧线完美而且边缘丝滑的荔枝叶上,挂在诸多黑色表皮又粗糙的荔枝枝干边上。

    那么一会儿,矮处的摘完了,上了树,踩着柔软有力的荔枝,摇摇晃晃,要掉不掉。但就是这么晃着,还是有些担心但也若无其事的摘了高处的荔枝,丢进了麻袋,掉在了地上,捏在手心,赛进裤带,终于一个姿势顶住,身体周边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再从树上下来,所有的胜利都装进麻袋,一个瘪的麻袋也就瞬间有了点“成就”。脚还在打着哆嗦,明明已经踩到平地上,残存的摇晃感跟摇晃的状态却多多少少还在。奇妙的,倒也视为正常了。

    日头照脸,一天又是这么平平淡淡过去,甚至比以前更平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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