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醒来,我总要去到露台上呆上一阵子。我怕我自己会朽掉。
室内的空气实在太懒,如果没有风,都不想挪一挪身子。
再说,露台的花花草草也需要我的照拂,和它们说说话。尽管我说的不是人话。
自我费心劳神地把它们聚到一起,日夜厮磨,它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我是它们的另类,正好可以让它们从我身上得到某种慰藉。
况且,我养了它们,就成了它们的户主。
我坐在黑暗里。但我目光的触角,能到达花草的每一个部位。
这是我与它们之间独特的语言。
不是所有的语言都有声音,有时候,心神交辉胜过千言万语。
我借助风的鼓动,触摸到了花草的欢愉。
它们的笑浅浅矜矜。
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流连,呼吸。
刬地梨花,彻夜东风瘦。我想到了故乡的门前的花香,而今,无人能嗅,成为遗世的孤独。
我想急急地回到那里,摇动纺车,将万般情丝织成故乡的霞披。
我还想坐进花香里,听一切熟悉的声音。月光坠入云雾的声音,能把心揉碎。
可是,现在,我与故乡只能隔梦相守。
心安即是归处,遥遥地怀想,也拥有一份无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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