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看繁华
谈到钱钟书《围城》,几乎都晓得那句: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别人告诉你山背后还是山,但自己不亲身走一趟总不甘心。
围城其实演绎的不只是婚姻,而是包含着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工作,比如生活状态或生活环境,这油然又让人想起叔本华的那句话:远远的看森林是美丽的,走近了其实也是一棵棵树,与普遍的没什么两样。换句话说,就是不到黄河非好汉的心理。人的思想和情感,有时就是有那么一种与世俗较劲的苍茫的心。而世俗是巨大的枷锁,你不得不重复自己或是别人的生活。
我再一次忆起周星驰的《大话西游》。说实在的我其实便不太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我总感觉着他的故事都是在调侃,然而从中又透着某种辛酸和深意。他总把作品表现太夸张,太无中生有,太离谱,有时让人感觉不到一种艺术的真实。不过《大话西游》这部作品我比较喜欢,原因是她让我看到了一种宿命的开始,一种与人生唠唠叨叨的妥协与放弃。有一种胡闹中荒唐的悲凉,这或就是现世普遍的人生。
《大话西游》让我感觉我们芸芸众生或者都是至尊宝,即使我们有着盖世的才华,但终究也翻不出人间的五指山,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遵循生活的规则,戴上紧箍咒变成悟空,然后在世俗的规则里去取经,然后做一个奇奇怪怪的佛。这仿佛才是功德圆满,然后被世俗所接纳,现世里我们已经忘记什么是自己喜欢的,但永远知道什么是世俗欢迎的。
我记得某人这样自述过:有人问我人能走多远,我说别看双脚看你志向;有人又问我人能走多高,我说你也别看你双手,看你的意志。可是何谓志向何谓意志呢?我不竟又问我自己,干吗我们非的要用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来忽悠自己呢?
比如爱情。可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好象人类到如今也没能用一个具体的,真实存在的可以触摸的事物具体的说明一下,全世界在忽悠,全世界在高深的磨蹭着,虚无缥缈着。最后有聪明一点的人用信物一词来形象着,古时有浪漫主义者聪明的用白芍的花,表示纯洁;后来王维用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来表达情感的甜蜜的忧愁。
我粗略的查了一下历史资料,到上世纪30年代,关于爱情信物开始实用化了,雪花膏、花露水,手帕。40年代开始多了浪漫的情节,口红纸、围巾等。50年代军装,战场勋章开始走俏;60年代枕头,被面,头巾成为一时的爱情见证;70年代自行车,缝纫机;80年代的人们偏爱的确良衬衣,喇叭裤。90年代我们记得一句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直到2000年我们终于被所谓信物模糊了眼,什么情侣内衣,什么香车别墅,什么999朵玫瑰,什么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东西,全莫名其妙的被打上了爱情信物的标签。
有时我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仿佛全在追捧,模仿,而真正自己要送的那些具体什么意义,仿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就好比跟蒸包子一样,一屉一屉的,出来的全一个模样。
这些人或者也全在被一个围城围着,站在城外看热闹的,拼命的往里挤,然后又有大群大群的人往外挤,于是世界开始莫名其妙的在喧嚣,在繁华,然后又在繁华喧嚣中寂寞。
终于有人感叹,你不凑这个热闹吧,人家说你不合群;你凑热闹吧,人家说你浮浅。你沉默寡言吧,人家说你傻忽忽的;你满腔热情吧,又有人说你假惺惺。这世间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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