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责怪着花儿乐队从摇滚乐到“口水歌”
你在鄙视着大张伟现在的音乐风格
你在惋惜着花儿“不明所以”的解散
因为你不知道 你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新蜂把三个少年逼成什么样子
你不知道他们落魄潦倒只能靠渐渐老去的父母辛苦养着他们梦想的滋味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喜欢摇滚乐
你不知道张伟比谁都爱这个乐队
你不知道乐队成员都各有心愿只有张伟一心坚持音乐的心酸
你也不知道张伟现在在演唱会上唱前两专的歌都会用笑去掩饰泪水
你不知道
就像你不知道我爱上一个解散了的乐队心中是何等的五味杂陈
没关系,乐队解散了,但四人的情意却是永恒的。
就是这个粉丝看一次哭一场百发百中的视频,当初第一次看的时候,对花儿的认知也只是个乐队,甚至连郭阳和王文博的名字都分不清,但却哭的像个傻子一样,那种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东西,还真是微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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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乎看到一篇文章,几次泪目,作者-生活如此多娇,侵删。
以下正文:
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
内地第一天团
这都是花儿乐队曾经的头衔
可是这些词儿 远远不能 概括他们这四个少年 精彩非常的十年青春
十几岁的张伟和十几岁的王文博
俩人一起 认识了学校门口儿痞子 大他们四五岁的郭阳
主唱兼吉他手 鼓手 贝斯手
一个乐队像模像样就起来了
在忙蜂表演 震惊唐朝黑豹崔健郑钧一帮老炮儿
跟郑钧打台球儿 丁武给调效果器
这段儿时间 张伟一直挂着吉他 背带儿拉得特别长 仰着脸看着天花板 一边儿唱一边儿兼做吉他手
正经进棚录音的时候
才好好儿地招了吉他手石醒宇
然后 四个少年 一起走过好多年
最开始 他们出去演出都坐绿皮车
就买一个硬座给张伟坐 让张伟蜷在座儿上睡觉
郭阳小天使靠在火车节那儿晃荡着 看着窗户外面站牌儿 被夹缝儿夹掉好多头发
他们有特辉煌的时候
跟新蜂解约之前 他们是还在上中学就已经成名的小孩儿
那时候全北京 男孩儿都想打张伟 女孩儿都想当他们的果儿
张伟那头皮以下截肢的运动能力 打别人别人不疼还直乐 跑也跑不过躲也躲不开 只会拿开水烫别人家门口儿洋灰地 和拿小石头子儿砸别人家玻璃
伯伯大手大脚又好交朋友 见天儿给别人结打车钱吃饭钱买东西钱
那时候 他不知道 什么叫人走茶凉 树倒猢狲散
后来 他们跟新蜂解约 一直被公司拖着 好长时间没法儿表演 见天儿就是打官司 跟公司的老油条扯皮
几个二十啷当岁的少年 过早地体会了 登高跌重
伯伯的朋友们 又一次 吃完饭叫他来结账自己走人
王文博兜儿里一分钱没有 坐在酒店发半小时呆 最后找自个儿妈来结钱
张伟又回到小时候儿那样 靠爸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去练摊赚钱养活自己的梦想的状态
然后这个孝顺懂感恩的小孩儿 就发誓一定要赚好多钱 让爸妈随便花
这个时候 小宇还没正式加入 也没跟他们一起背着官司
可是小宇说 没关系 官司要是没打赢 我就去地铁口弹琴赚钱 养活你们仨
他还见天儿开车带着他们仨出去玩儿 吃好吃的 变着法儿想让他们开心
所以 花儿换了那么多吉他手 是小宇 最终留了下来
所以张伟王文博郭阳他们才跟小宇说 别人拿你当手纸 我们拿你当天使 别人不把你当回事儿 我们把你当宝贝儿
经历过这种低谷 张伟开始算歌儿
他见天儿研究歌榜单 自个儿算大数据看什么歌儿能红
然后他算出了嘻唰唰
他说 这歌儿没摇滚声儿 有钱声儿
于是花儿重新起来了
于是张伟 能在节目上特骄傲地说 现在我们家东西都是我买的
于是他们 就一起 走过这些年
张伟不光主唱还主说 旁边儿仨人都跟捧哏的似的
每回都是 他各种瞎闹 他们就由着他 生生惯出个实力团宠
他说话嘴上没把门儿的 话一说过他们立马护着帮他圆
于是他也回回拿他们开涮讲笑话儿 次次拿伯伯或者郭阳当岔魔术道具
现在他说 他不喜欢跟男孩儿有太亲密的肢体接触
可是那会儿 他坐着就跟没骨头似的往王文博身上靠 站着还老挂小宇身上
王文博在花儿就跟凯凯王在正午似的 总拿女主剧本
在各种花儿的mv里出演女主 人称王巴西
四个人还一脸正经骗别人说 那不是王文博 是他的失散多年的来自巴西的名模儿妹妹
张伟最爱拿伯伯开涮 老是说 人人都爱王文博 毕竟谁的儿子谁不爱
伯伯也不生气 就在旁边儿瞎乐
郭阳尽心尽力地当着大哥 照顾着每个人 跟小天使似的
王文博腰间盘突出的时候儿替他穿鞋给他系鞋带儿
尤其特宠张伟 感觉就跟亲爹似的
张伟想当主持人 小天使也不管靠不靠谱 就让他主持婚礼
结果张伟上去就来一句 酒是爹来菜是娘 结婚就比离婚强 然后嘴上没把门儿的 连着瞎侃了二十几分钟 他也就由着他闹
每次上访谈节目 所有公关的话卖专辑的话 小天使都说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用其他几个操心
他们几个一块儿把他的丢人事儿往外捅的时候 郭阳拍了小宇搡了伯伯 就是舍不得动张伟
石醒宇在台上总是话特少
跟张伟俩人就是台上台下完全反差
张伟讲笑话儿他就在旁边儿哈哈傻乐
他们仨一起闹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还是挺安静
感觉好像 跟他们没那么融合似的
但其实 他虽然来得晚 但跟他们的感情对他们的义气真的没得说
郭阳爸爸都跟郭阳说 小宇是一好孩子
后来小宇退出了 郭阳说 他没做到好聚好散
后来他们散了 解散发布会上 他们说 咱这是欢散
这么多年 他们就办了一场演唱会
根本不像解散演唱会的气氛 仨人可劲儿折腾
他们仨在台上闹 小宇在台底下看
看到一半儿忍不住了往台上冲 还让保安给拦住了
然后散了 也就散了
他们这么些年
闹解约 打架内讧 抄袭
各种糟心事儿他们都一块儿过来了
虽然年轻虽然没辙但是解约也一起扛过来了
因为分歧打过架 然后打完闹完事儿解决了还是好得像亲兄弟根本没隔阂
被说抄袭 即使有那么多根本说不清楚的纠葛和委屈 还是毫不辩解也不洗白 干脆地承认也补上了版权费
张伟说 我打了你一巴掌 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过了两天 你又说我打过你一巴掌 我又给你道歉 过了一年你还提这事儿 我还给你道歉 过了五年十年 你还要提这事儿 你横不能揪着我一错儿说一辈子吧
花儿解散七年了
张伟一个人在娱乐圈儿浮沉七年了
他在天天向上里面儿说
花儿刚解散的时候儿 他在机场看到黄健翔的书 叫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然后他就哭了 这是他觉得自个儿最孤独的时刻
他说 他以为自己一人儿也没什么反正本来也总是他说得多 解散了才发现 就算他们不说话 就仨人站你旁边儿 也是给你力量的
张伟还说 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最后都会离开我 我最终一定是一个人的
于是他也学会了看顾自己
学会了在采访的时候自个儿圆话不留话头给别人挑刺儿
他也才三十出头而已
可是他已经 过早地明白了太多东西了
他明白得通透得让人心疼
小宇好像去卖车了 一月几千块钱
郭阳有妻有女生活美满 伯伯好像做起了直播
然后他俩和一女孩儿 又组乐队了
他还是鼓手 他还是贝斯手
只是主唱 不再是那个他们宠着惯着 习惯性拿他们开涮 唱歌儿还附带讲笑话儿 唱得兴起的时候儿一蹦老高跟脚底下装了弹簧一样儿的少年了
前两天看大学生来了
张伟把他从前花儿时期常常把王文博当主角讲的一笑话儿拿出来套在薛之谦身上讲 讲到一半儿居然说岔劈了
然后碎碎念了一句 好久不讲了说错了啊
当时差点泪目
王巴西 王文博四百万的脑子 腰间盘突出之歌 郭阳的瑜伽 小宇的肚皮舞 你们那些花样百出但永远押韵的开场白 花儿这些老梗大概渐渐就不会再有人记得
可是我的少年们 你们都还是当初的样子啊
可能很长时间以后我再想起来你们的经历
已经感慨不出来太多
只能说一句 太他妈朋克儿了
朋克儿精神就是叛逆 反对一切
你们这帮少年 叛逆了叛逆
真的 太他妈朋克儿了
“看着你飘动着迷人的身体
透出了像花一般的美丽
你想要那人世间的痴迷
并不在乎谁会把你丢弃
你有美丽的脸 可根已经枯萎
我想要的泉水 在心中粉碎
看着你回想起了我的过去
无意中发出了低声的叹息
没有雨天空依然很忧郁
但愿明天不会再这样继续”
——《花》 花儿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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