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气温颇高,刚刚躺下,一只蚊子嗡嗡的叫着,躺着的我一直睡不着,生怕被蚊子叮一口,可是任我怎么防备,它还是在我左手食指上叮了一口,奇痒无比。夏天被蚊虫叮咬本是件小事,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可这是一只今年春天的蚊子,第一次被它骚扰,被它叮咬,有种莫名的烦躁,莫名的恨,顿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拍死你。于是我继续假装睡觉,并且要求自己用苦肉计来弄死它。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时刻准备着,等了好久,这家伙叫了两下,并不轻易出来,反而自己挨了两巴掌,自己的两巴掌打的自己火冒金星。看来得耗下去,得做长期抗战的准备。吸取前面的教训,一不能疑神疑鬼,二不能打得太重,三不能乱打一气。顿时我平静了下来,不一会儿那家伙又出现了,嗡嗡的声音像架轰炸机一样,把我当成了目标,我的一双手就是地对空导弹,并且双方仿佛都运用了多种电子干扰和警报。对方在我上空盘旋了几下,仍然凶残的从我指尖溜过,自己除了提心吊胆的躺着还能怎样?人血一样的励志,往往狗血一样的淋头。除了被它骚扰还要忍受它的叮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都说拍苍蝇,打老虎,老虎苍蝇一起打,一只蚊子都难打,看来拍苍蝇打老虎是门学问。而我被一只春天的蚊子折腾的够呛,斯文扫地。
这样又过了半小时,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虽然被它叮咬了一下,一巴掌啪下去,打在耳朵上震的大脑嗡嗡响,找了半天,残骸落在我的耳朵里,这算什么?把我的耳朵当成冢了?耳冢,明代抗倭的朝鲜半岛,是倭人对天朝侮辱,凶残的日军割下明军战俘的耳朵,集中起来葬在一起,名之曰耳冢。这只蚊子死在了我的耳朵里,把我的耳朵当成冢了,我把它掏出来一扔,它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粒尘埃。它死在春天里,死在清明的时候,死在我的手掌下,我的耳朵里。我自认为自己掌下不打无名之辈,犹如关老爷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可是生活有时候对于一只蚊子谨慎大于老虎的勇气。那只蚊子死在我的耳朵里,也算死得其所。顿时整个世界都变的安静下来,直至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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