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门看见了一幕,小区院子脚落的那棵异类沙枣树被砍了,拦腰被砍断,碗口般大的伤口仰望天空,无半点生机。
那棵沙枣树要历经多少春夏秋冬,又要经历多少风霜雨雪才长成材,可惜吗!不知道有沒有人会可惜。
它开的花是美的,如精灵般小巧簇拥在一起。它开的花是香的,香的浓了自己,又漂向远方,但是它被钢筋混凝般的心砍了,再过一个多月它就会香飘满院,仍而今年它不会再开花了,它沒有机会再长出银色的绿,黄色的花了。
它躺在了它的出生地,毫无生息,它身上还残存着无声的生机,它的灵魂已无法催动那个绿色顽强的生命再度起来,即使在春季蓬勃之时,它已没有可能了。只有它的灵魂飘荡在它的身驱上空不肯离去,它的灵魂不敢置信,它只需要喝点雨水,就站那么一点块地,他们没有再给它一次机会,再一个月的时间,它可以开花,花还香。是不会多久,它的灵魂也将无能为力随着它的身驱干涸而散去。
晚上做了一个梦,那儿时的一片沙枣林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美梦,那片远去的沙枣林像快乐的源泉飞奔而来,六一时节的快乐无比,期盼让我们荡起双脚奔向沙枣林,去看花去看香,在漫天飞舞的黄色里流连忘返,在夕阳西下之时折几枝沙枣花带回家,那香飘满了小屋,给那个贫乏的世界增添了香甜。在深秋处,它们的果子熟透了,一颗颗黑蜜般的颜色,在阳光之下闪亮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可以在树下仰望那垂涎欲滴的零食,我们爬上树与蜜蜂抢夺美味,我们贫困的味蕾被甜蜜了,这些远去的记忆混沌在梦里,梦幻又像现实。忽的之间我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身影在大力的锯着什么,那是一棵树,一棵沙枣树,稍后那棵树挣扎着,最后它轰然倒下,那是一棵青壮的身躯,它的半截身躯挺立,伤口仰面朝天,上半截身躯躺在旁边,这是一个一棵沙枣树的恶梦,恶梦与现实交织在了一起。
在午后的阳光下,它真实的躺在那,微风拂过沒有半点生机的它,再沒有叶哗啦啦的声音,沒有花香四溢,没有小小的果子垂挂,从此它沒有了四季,它以后的存在只是那一小块的空洞,也许不久那点空洞可能被土壤填满,上面可能还会长一些杂草。也许地下深处它发达的根系不久被水泥封印,从此将永远枯萎,在无生机的可能,它的灵魂无力的叹息在空中飘荡。
原创,勿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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