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我没有了解“苦”是什么的前提下我是不会说什么叫苦,什么是人间疾苦的。刚过去不久的一件事令我有所启发。
就在前几天,村里的一个老妇人去世了,小道消息得知她是死于哮喘——她由于有哮喘,在头一天傍晚后坐在火炉前烤火,将近十点(也就是老人们睡觉的时间)的时候往床上走时晕倒在地,她的老伴(眼睛有的毛病)抱不动她就给她盖上被子守着,直到午夜她走了。她走时,身边除了老伴没有自己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在她走之前)老伴也没去叫人帮把送到医院或其他什么的。
基于以上事实,老人的生活苦吗?我的回答是苦。年轻人的生活苦吗?我的回答也是。如果不是为了碎银几两,谁不想陪伴在亲人身边。
一个很扎心的事实,父母把孩子养大,为他们造好房子。孩子把父母送走,为他们造一块墓地。你或许会觉得这是(有毒的)鸡汤,但我想表达的却不是鸡汤而是一种情感。
我想再简述一下村里的习俗——在老妇人过世的第二天,他的孩子们赶到家里为她办理丧事——请来了先生还有为她唱《地藏经》以及找墓地、“救苦”等等——她躺在棺材里,她的孩子们在观察外痛苦的哭泣,而他的老伴则与别人聊天便无半点伤心,或许是老人已经看破了人生、死亡吧。我突然间想到两句我曾经在书上看到的话:“我们失去一个我们深爱的人,我们爱得不够深切时的记忆就会唤起我们最辛酸的泪水。”“但是如果我们始终对着一个已经逝世的人微笑,那在我们的不幸中就没有绝望的成分。”
我们不凡可以设想一下,但老妇人的丧事过了后她的孩子们还是出去务工,留下的那个男老人,他怎么生活?我不忍去想。但是似乎他已经没有去想接下来的生活,他只是想着怎么样为自己的孩子贡献他生命里最后的能力。也许在老人眼里,死亡只是一个过程的结束另一个过程的开始罢了!
苦——一种修行——一种不可逆转的修行!不是子女不爱父母,也不是父母不爱子女,只是子女也会有自己的子女。面对这种不可逆转的事实,老人们只能艰难生存而不去拖累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过得更好,世世代代皆是如此——这便是人类的一个优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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