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床上。
我躺着,睁大双眼,余光无法忽视右边悬挂的东西,它像是一个巨大的葫芦,像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参娃娃,更像是一个去掉了四肢和头颅的纸人。
光从未闭合的窗外透进,室内昏昏暗暗,唯一照亮的就是那白惨惨的灯型。它越发巨大,似乎在向我靠近,我克制自己想要转头看去的那充满侥幸打消疑神疑鬼心理的欲望。
僵硬着,将身体转向另一头,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溢出,昏暗中,我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恐惧迫使我靠近,靠近那张床上睡着的人。
我钻进那人的被窝,寒意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急迫涌上,打着牙颤双手交握。你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将视线艰难的从你侧方的白影上移开,看到昏暗中你的睡颜。
不知是不是眼花,我看到一双一眨不眨盯着我的眼。
合上双眼,我做了一个梦,记得梦里遇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我记得自己是在做梦,醒来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回忆了整个过程,然后安心睡去,梦境似乎早已经结束,它提醒我再去回忆,我自信满满,又昏昏沉沉。
在现实中醒来,之前的记忆被连根拔去,我浑浑噩噩,原是从没醒过。突然心里一空,梦的痕迹越来越淡,最终回归淡漠,我不做挣扎的活着,如同死去。
室内一片死寂,如同梦里。身边睡着一人,手脚冰凉。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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