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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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版社谈五矿书稿归来路上

□一白

西风凋碧吹金叶，卷入寒灰红猎猎。
识字不如不识字，乌台诗案秦嬴辙。
尚方铁尺卡三围，钦定阳关弹半叠。
后代哪知治学难，徽宣只许临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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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出版社谈五矿书稿归来路上》致一白

□幼甫

悻悻竟何出，辚辚一辙归。
未名萍藻下，早与孑民违。
临帖休临尾，画秋只画绯。
卷怀如有思，等我北山依。

【注】
1.帖：苏轼《寒食帖》尾句：”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2.北山：孔稚珪《北山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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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藻·答幼甫《读〈到出版社谈五矿书稿归来路上〉致一白》

□一白

春藻不重生，孑民长独立。
辚辚秦辙痕，悻悻寒灰圾。
南郭偶高吹，北林无幽湿。
峨峨西岳霜，耿耿东坡笠。
孔氏尚华文，周郎怀素熠。
登楼固渺茫，犹可深呼吸。

【注】
1.春藻：2018年5月15日与幼甫同游清华园，拜谒静安先生纪念碑。幼甫作《随北林子共婉青悯玉谒静安纪念碑(北林韵)》:“蒲长鱼在藻，残絮堕风徊。万物争其 性，一谋不得裁。无人相纠葛，别有我伤怀。兹石依讲舍，三光勒崔 嵬。” 一白作：《谒静安先生纪念碑，和幼甫》：藻旧鱼何在，轩新雲不停。春花嫌狄辫，宫草漫吴城。耿直犹多死，斯文只一争。早知身后事，石上勒兹铭。
2.孑民：蔡元培字。2018年10月30日，一白作《燕园秋兴八章·其一》 ：菊寒夹道静，树高叶落轻。过往人不识，再无蔡先生。秋池有风过，怀绪犹未名。
3.南郭：滥竽充数典，孔稚珪《北山移文》：“世有周子，隽俗之士，既文既博，亦玄亦史。然而学遁东鲁，习隐南郭，偶吹草堂，滥巾北岳。” 孔稚珪移文讽周子，幼甫诗讽一白，一白唯自讽也。
4.登楼：王粲作登楼赋，杜甫作《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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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答一白《春藻》

□幼甫

三陟深呼吸，无山不采薇。
江山十万卷，无可凑宣徽。
有心尘比干，无言类楚妃。
古来陶学士，无不破长围。

【注】
1.三陟：《诗经•周南•卷耳》有"陟彼崔嵬，我马虺隤"﹑"陟彼高冈，我马玄黄"﹑"陟彼砠矣，我马瘏矣"，合称"三陟"。
2.采薇：《诗经•小雅•采薇》。《毛诗序》：“《采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玁狁之难。以天子之命，命将率遣戍役，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
3.宣徽：安徽宣纸。
4.比干：比干诤谏触怒纣王，纣王问：“何以自恃？”，比干答曰：恃善行仁义所以自恃。”纣王遂怒：“吾闻圣人心有七窍信有诸乎?”。遂令将丞相比干处以挖心之刑。
5.楚妃：楚子灭息，以息妫归，生堵敖及成王焉。未言，楚子问之，对曰：“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勿能死，其又奚言？”李白《望夫石》：“有恨同湘女，无言类楚妃。”
6.陶学士：风雅之士之代名词。典出《绿窗新话•党家妓不识雪景》：宋人陶谷，历仕后晋、后汉，至后周为翰林学士。其曾得党进家姬。一日，陶谷掏雪水烹茶，问那家姬曰：“党家可有此风味?”家姬答道：“他是粗人，只知在销金帐下浅斟低唱，饮羊羔美酒，何来这种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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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和幼甫《一无所有答一白〈春藻〉》

□一白

残卷抱我怀，金章不可钮。
出则登北山，归则值林叟。
有时一咨嗟，徒为一抖擞。
君不识无情，最是怜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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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如无 ·和一白《无中生有》

□幼甫

一去归来未？乌台因果昧。
微声不合时，依树风中碎。
七十城人语，绝怜三尺喙。
海南有所思，玳瑁今安在？

【注】
1.乌台：北宋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只有才而祸，继尔，被贬谪黄州至儋州，老死归途。
2.微声：汉蔡邕《琴操·河间杂歌·箕山操》：“许由者，古之贞固之士也，尧时为布衣，夏则巢居，冬则穴处，饥则仍（依）山而食，渴则仍河而饮，无杯器，常以手捧水而饮之。人见其无器，以一瓢遗之，由操饮毕，以瓢挂树，风吹树动，历历有声，由以为烦扰，遂取损之。”
3.七十城：郦食其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取齐国七十余座城池。韩信不服，乘夜袭齐。郦遭齐王田广烹。王夫之评：毒天下而以自毒者，其唯贪功之人乎！郦生说下齐，齐已受命，而汉东北之虑纾，项羽右臂之援绝矣……乃韩信一启贪功之心，从蒯彻之说，疾击已降，而郦生烹……惨矣哉！贪功之念发于隐微，而血已漂橹也。
4.三尺喙：《庄子·徐无鬼》：“ 丘也闻不言之言矣，未之尝言，於此乎言之。市南宜僚 弄丸而两家之难解， 孙叔敖甘寝秉羽而郢人投兵。丘愿有喙三尺。”后喻能言善辩。苏轼 《谢除两职守礼部尚书表》：“臣等虽三尺之喙，日诵五车之书，反不如医卜执技之流，簿书奔走之吏。”
5.有所思：汉《铙歌十八曲》之一：“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狶！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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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等观

应幼甫《有不如无》而说，实不可说，强说耳，不如不说。不说不行，说也不行，亦非不行。行、不行，等。说、不说，亦然。动静等观，心物不二，有无一也。三径归一，五重山水，法尔如是。

□一白

响瓢何足法，闷铗莫轻弹。
有去无回后，色来空见前。
养心烹五蕴，达命就三餐。
风雪黄州月，东坡帖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