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廣玄
茶如隐逸,酒如豪士。酒以结友,茶当静品。——无名
酒与茶,尽皆爱之。辰时初刻起,煮一杯清爽微甘的黑咖啡,饮之得其神;酉时温上一壶醇厚甘润的思茅普洱,或是泡上一杯清香雅韵的安溪铁观音,或静思或就影均是良品;二更、三更正值万物静息之时,人头马芳香浓郁之香气摄人心魂,不负李太白所言“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尤是茶至三杯,念起卢仝的七碗茶。肌骨清、通仙灵,其飘飘然乎蓬莱岛,欲去,欲往。青色茶杯倒影青汤纯香,怪不得元稹笔下悠悠。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洗尽古今人不倦。
午夜人定时分,品一杯浊酒,遥看破红尘过半,半醉半醒半浮生。某女子曾以半醉之言点破芸芸众生醒时面纱“一个人在半醉时,说话含糊,喋喋不休,这是至乐至适之时。”便是到此等时节,似乎多了分勇敢与睿智,破了些许世俗裹缚,又仿若天降神力可破万千障碍,心神灵智间在梦幻现实交错间游走竟平生出几丝灵感,将将归于赤子之心笔下心间萦绕真情实理,天地万物似都可爱柔和了许多。
在席之人,多以劝酒、醉酒为乐,如此倒是对酒之不敬,盖不能品酒,反而成斗酒,实在无趣。如此岂能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清寂;又何来“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的快哉自在;若古往今来爱酒之人皆以醉得不省人事结尾,又何来辛弃疾的《西江月》,写下“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千古名句的他,竟会天真烂漫到半醉间坐倒松树下歇息,“问松我醉何如。”摇摇晃晃望见松枝要来扶,辛老“以手推松曰去”,好不生动快活。
“和、敬、清、寂”说的是茶理,《红楼梦》里的妙玉倒有一句妙语言“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饮茶自是静心养性。“茶”字拆开了看,便有了:人在草木间,的说法,观之有趣,听之有意,品之有道。古之有言:禅茶一道,故但凡大寺、名寺均有茶道一说,黄山毛峰产于云谷寺,“六安瓜片”产于齐山水井庵、龙井产于龙井寺、铁观音更是以“美如观音沉如铁”而得名,细究一番多少滋味竟是难以一一盖全,若是一一写出又少了探究之趣味,少不得留些念头,买些关子,以作续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