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丧文化”流行开始,多多少少的孩子都将从前努力昂首的头埋入黑夜的枕头上。是才开始,还是才被“开始”呢?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个社会在变,父母依旧担心着他们的孩子。
这可能就是,我老是想表达“生活没意思”和“人间不值得”,而父母长辈老是害怕和阻止我表露这种情绪的原因吧。
另一方面,这种情绪还是说不出来的,它不是考试挂科、竞选失败、面试不过这样具象的困难,更具体一点说就是,我回答不出来“你为什么不爽”、“你到底要怎样”这样的问题,我也解释不了“你为什么不顺心”。
我只能选择不说,可人是有思想的苇草,情绪这东西它堵不住。这种“不想活了”,绝非“想去死”,而是明知道我还可能遇到很多值得我去爱的朋友、爱人、群体和事物,明知道生活还有很多可能性,我却没了兴致。
一个人静静发呆的时候我想得更多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我们这些年轻的人,心境上跟希望长命百岁的人不一样的,可能就是,我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生。
当然会有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让我觉得,还有未竟的责任,还有未还的情谊,我活下去是应该的。可是若我不看这些,只看看自己,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生死能改变什么,不知道有什么可对自己负责的。
我只是觉得按着现在的生活继续累下去比较好,不会麻烦别人。尤其是当我认识到“熬过这一段就好了”这一意识,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觉,而我还是得以它为动力。
生活无常,命运无常,挣扎中有时候会感觉年轻是一种错,若我孑然一身,既然早晚都要孤独地走向黑暗走向死亡,那多一点少一点早一点晚一点,可能都可以的吧。
向死而生,这都是命。
曾经看过雪莱的一句诗,是翻译的:“当爱渐渐死去,人心不过是活着的坟墓”,后来找到了原文:“So soon as this want or power is dead, man becomes the living sepulchre of himself, and what yet survives is the mere husk of what once he was”。渴望和动力,也就是爱,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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