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老太太在路灯下借着亮儿打牌。
若是有人从几人身旁侧着身子走过,爱说笑的嘴总是操着外地口音说上几句。
“下班了啊!”
“刚散学?”
“天是越来越短喽,还没吃饭吧。”
“这天头是一天凉住一天了。”
对于略小平米的房子租户是满心欢喜的。
租户多半是外出的游子,孤单的老两口。
租上一年甚至几年,在这个异乡。
大多数老人在这儿也并不会孤单,会找到志同道合的老朋友,傍晚坐在阴凉处谈天。
看那些拿着蒲扇的老头儿,坐在自己钉的木板凳上,像个老太婆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曾经有过的辉煌。不同的是,谈到激昂处,他们会猛地站起来加以大规模地比划。
婴儿车里躺着缓缓蠕动的孩童,只有在闹得厉害时,他的长辈才会象征性的哄上几句“一会儿就回家…推着我们宝儿回家…”但是那粘屁股还是舍不得板凳面儿,恨不得黏在上头一整天。那蓄满唾沫星子的嘴也是一刻都闲不住,扯着谁家的大姑娘还没出嫁,谁家的老儿子老孙子有出息了。
租户们都是有头脑的。长租倒也比买便宜了不少。签上协议,交上押金。按照房东的要求来决定一年付清还是押一付三。房东的要求过于苛刻时,租户也会诉说自己生活的不易。
办清手续,房子暂时归有租户一段时间。租户们自由进出,重新开始一段日子。能看到的多半是上了年岁的人。
年轻的。或是学生,或是四处打拼者。
他们不像年老者那样大致相同。他们光顾学业,事业,自由方向。当然,这个各尽所好。
夜,深了。无数情人执手而归,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亲亲热热的样子,真不愧是伊始的样子。
疾步行走的单身女子,对着手机不断讲话。讲的什么?听不清。
一强壮男子还在夜跑,跑的不快也不慢。但还是带过来一阵强劲的风。
夜晚很少出门,出来了,倒是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朝远处望去,能看到惠丰湖上的点点夜光。白天看,平常极了。夜晚远观,果真爽快。
知道的,老头皮卡和狗总是在凌晨时分回归。一人,一车,一狗在世界里游荡,不为生活琐事缠身,倒也自在逍遥。他们是独特的行路人,夜晚行动,这里只是他们的短暂落脚点。
一批批租户退租离开,一批批租户签字暂住。无尽的租户带来了无尽的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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