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的饭吃了,不该上的课也上了。小饭团琢磨着该干点正事了。她告别了汪东辉,又跑在了回宁波的路上,临行临别,她想过向汪东辉临时借点钱坐车,但是又不想和他发生金钱往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其实小饭团是珍惜他们之间的交情的。
汪东辉也不是傻子,毕竟大学也是他自己考上的,他看到小饭团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了她的难处,他们就这样各怀心事,一前一后走着,照例是小饭团在前,汪东辉在后,他是个没有头脑的躯壳,只有和小饭团这个灵魂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有了生命的迹象。
“咦,有个东西。”汪东辉突然打破沉默,那种惊喜的语气,就跟捡到宝一样。
只见汪东辉用脚踩着地上一样什么东西,然后警惕地左顾右盼。
“是什么呀,你踩着它干嘛?”
汪东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现在人太多,等会再捡”。然后继续站在那里,表情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当经过的人少了一些,汪东辉趁所有人不注意,快速地蹲下来捡起一件东西,看起来是个灵活的小胖子。
汪东辉拿着捡到的宝贝,鬼鬼祟祟地凑到小饭团跟前,原来是张宁波公交一卡通,汪东辉痛心疾首地说,“还以为是一张银行卡呢?”
“有银行卡没密码也不能取钱啊,真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财迷。”小饭团被他神神叨叨的举止逗乐了。
“说的也是,公交卡倒是没有密码,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余额?”
“去试一试呗。”
“可是我还要回去温习功课,要不你帮我试试?”
对于温习功课这件事,小饭团很难相信,但是试一下公交卡余额,小饭团就很乐意代劳了。
有了公交卡,小饭团不费吹灰之力回到了宁波,正好可以省下些力气擦皮鞋,她下了公交车,便径直往智多星家里去了,别人已经开始接娃放学,摸鱼的员工也已经下班,小饭团想着自己竟然还没有上班,不由一阵自责,脚步也变得匆匆。
智多星家没有关门,小饭团上二楼阳台,也找不到人,反而在吃饭的八仙桌上找到一张纸条:出一趟远门,烦请帮忙照顾阳台上的花草,许。旁边还有留着一串钥匙,小饭团拿起钥匙,去大门试了一下,是匹配的。
小饭团不禁有些纳闷,按照智多星的年纪来算,即便老伴已经不在了,儿女总该有的,现在居然将整幢黑乎乎的房子,托付给一个见过两次面,吃过一次饭的女孩子,这也未免太随便了吧。但是小饭团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开工擦鞋,房子再大,饿着肚皮也还是睡不着的。
她拿了擦鞋的家当靠在石门槛上,腾出手来给大门上了锁,锁是那种最古老的,就是现在有些景点在用的那种连心锁,看来这个锁和房子年纪都不小了,或许还是原配。
小饭团正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站的这块地方,不正是孝闻街的黄金地段吗?以前这里是智多星的大门,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门口摆摊,别说现在智多星出了远门,即便智多星在家,估计也不会从中作梗的。
摊是摆下了,不过生意还没有上门,小饭团百无聊赖,又摸出那张捡到的公交卡来,因为它的余额有点多,足足有498.8元,看来主人是一位经常乘公交车的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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