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
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
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
辛弃疾《一剪梅 中秋无月》
1182年到1192年,稼轩起居带湖,闲适山水。带湖,上饶市北里许。因狭长如带,故名带湖。
词名为无月,无月就少了很多兴致,多些囧寂之意。但无月,更容易勾起人回忆。那回忆最美之处,花也杯中,月也杯中。更宁愿稼轩想到的是美女,充满的是最为俗世的花月。
也许就是如此吧,曾经一起使用的酒杯依然在,但雨打窗纱,寂夜朦胧,云湿纱窗,雨湿纱窗。只能对着这朦胧,想起曾经的美好了。
这寂寥无处消减,让人恨不得飘渺人间。但路也难通,信也难通。如果说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那只能放声舞影,浪荡形骸,让歌从容,让杯从容。
最后一句,写出了另一种我歌月徘徊,我舞月凌乱。其精神是与《月下独酌》完全相通的。无限的美,其下又是无限的凄凉。
全词雕琢词语,尽显工整之美,词句之美。而无限的美,勾勒出的是无限的凄凉。虽美人让人如此,但带湖别业的不得志,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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