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叶养了十个鸡,这批是黄毛鸡,四个多月了,竟然个个六斤多,最大的要七斤六两!个个膀大腰圆,体态肥硕,在架子上跳下来,结结实实的咚的一下,柴禾地也抖三抖的感觉。
年底到了,老老叶要弄整鸡,七斤多的整鸡简直闻所未闻,而且也找不到这么大的锅烧了。
老朋友金根是养鸡专业户,这批抓了百来个鸡,一直叹气养不大,三斤多的模样,两个老人一拍即合,一换二,他们要腌咸鸡,太小不好吃。
昨天傍晚就实施了,老老叶一称两个鸡比我家一个大一斤多,于是给了老朋友一包好烟,老朋友也很开心。
问题是,老老叶拿了两个小个子鸡到家,大胆的把三斤多的两个鸡放入七斤多的四个鸡群里,一分钟不到,马上惨叫连连,老叶在边上大叫,老程冲过来拿棍子打大鸡,停了一会,几个大鸡又往死里琢它。“拿出来拿出来”,老叶被吓得不轻。它们估计更是吓掉魂,一个发呆,一个到处躲。使老叶想起去年上半年那个麻鸡入鸡群的许多悲壮场面,好在麻鸡是当时唯一公鸡,最后几番战斗后才顺利入群。现在可是两个小母鸡要加人大鸡国的一公三母群。难!
今天上午,老老叶不死心,抱着试试的感觉又把两个小鸡放入,据说好像还可以。于是,老老叶愉快的打麻将去了。
傍晚回家,悲惨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小鸡躲到棚顶幸免于难,另一个,脖子上大部分皮掉了,鲜血淋漓,而且还不停的有鸡在琢它。老老叶急忙把它们捞出来,谁知它的同伴也开始琢它的伤口,于是老老叶只好拿薄膜包好它的头。
等老叶回家,心里直发颤,太可怜了。脑子里闪过一句“本是同类生,咋会这残忍”!
老叶忽然觉得这句话似乎多少年前听过。有个调入医院的同事,当时他说,他们这些调入的人,要换个医院换个岗位,要下很大的决心。要穿上铠甲保护自己,更要磨尖利喙武装自己。因为他说,就如入鸡群的孔雀,不死也要掉光毛,然后舔舐伤口重生。因为人也是动物,也有排他性的。老叶一直觉得他说的夸张。今日见到了真实的鸡群场面,想想真的可怕!也许人与人不会这么血淋淋,假如没有利害冲突也不会咋样吧?但谁知道暗搓搓的无声的,有可能没有伤口,或者往心灵上扎的伤口,那种无形的战斗也许更厉害呢?!
可怕,太可怕了,老叶庆幸自己没有这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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