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看到一年未见的父母,五味杂陈涌上心头,父母辛苦了二十多年,然而脸上的痕迹依旧青春热情,和我笑着谈论过去的种种。这种家常的场景往往让很多人厌烦,对我而已,却弥足珍贵。
小时候父亲家里并不富裕,16岁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的他放弃了进入高中学习的机会,跟着时下的潮流外出经商。四下搜寻后定居在了陕西一个小山村里,靠着边上的炼油厂拉动着自己的木匠油漆小生意。每天,房间里面堆满了油漆箱,散发着“新房”的气息。正常的作息是不会有的,经常是半夜3点起床上厕所碰到刚回来洗脚的爸爸,早上起床已不见了踪影。
拉生意也经常需要应酬,小小的家里经常有酒局,那时候也没有二手烟的概念,我就这么怯怯的待在那个不到20平方的小屋子里面,看着一幕幕我不理解的事情发生。
印象里,还有过年回家的场景,到现在,我对春节期间出门还心里有阴影。绿皮火车中春运的记忆这辈子都忘不掉,买不到卧铺票,就坐着30多小时,买不到坐票就一直站着,或者坐在自己的行李上靠一下,有的时候甚至连站票也没有,进站的时候就只能溜进去,这就是所谓的逃票吧,春运期间一票难求,很多事情也并非自己所愿。而一趟火车是到不了家的,还需要转大巴汽车,到镇上后联系叔叔伯伯们,让他们用自己的二轮摩托把我们载回家。一趟归家之旅比现在出门旅游一趟的经历往往要更加丰富。小偷之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而一个大巴开向和车票目的地不同的地方时,没有人可以忍受。所以在那个暴戾的年代,啤酒瓶,刀子,鲜血都在我眼中深深的印下。
有太多穷到需要计算一元钱的日子,有太多走在路上自卑到无敌的日子。
现在自然不需要了,想到哪里分分钟可以飞过去,想买东西,也很少会因为价格放弃。但谈及过去,我却是不齿的。
或许是我的太介意,更衬托了父母的豁达胸怀,或许经历了最差的,在享受的时候也一并抛弃了曾经的坏心情。这样的新年,希望可以经历更多。
这就是我想要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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