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听惯了周围人的抱怨,看多了千篇一律的热搜,大家摄入的信息都如此一致的时候,就也会误以为这个世界是不好的:读研是痛苦的,工作是痛苦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单身挺好的。可是,这些你有自己经历过吗?明明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是很快乐的,明明进入心流状态的深度工作是很快乐的,明明一个好的伴侣可以提高整个人生的质量。
小马过河,深浅自知,所以,我就不祝你事事顺利了,只愿你在年轻的时候,有足够的机会和成本去体验丰富与多元,归来仍是少年,等老去的时候,别人谈到你时能够说——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听惯了身边一个个博士囚徒般的抱怨,反而会容易让自己丢了初心。现在想起去年的困境,踟蹰不前的鸵鸟战术,完全是自己把自己吓住了,现在想想也挺可惜的。所以啊,就应该打开自己,就应该勇敢尝试,多交流,多交朋友,才会有机会看到更多元的思维方式,才能感叹到:”哦!原来还可以这样活着!”
说起老一辈催的脱单问题,就更不是一个该焦虑的问题了。透过现象看本质,相比我关心能不能脱单,我更关心的是自己还有没有交朋友的能力,还会不会从心底对他人保持一份好奇,是否还保持努力培养一个个新的技能与爱好。如此,我便能打开自己,成为一个准备好的人。于是,等机遇来了,圈子就打开了,磁场对了,感情就深了,如此而已。所以,当妈妈和姨妈们劝我趁大学遇到喜欢的赶紧谈时,我总是一笑了之,不评判,也不认同。
关于心态。既然行到水穷处,不妨坐看云起时。哪怕身在牢笼,也不要失去如《伦敦一家人》动画片里女主人公般在废墟中欣赏一朵花的能力。所谓极致的浪漫,皆是带有悲凉色彩的荒唐;所谓高级的幽默,皆是不再拘谨看待自己的自嘲。
“一个人能观察落叶,羞花,从细微处欣赏一切,生活就不能把他怎么样。”——毛姆
很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近日想起了科研的初心。还是想出国,继续从事科研,研究一些有趣且有用的课题,比如医学,再比如心理学。说实在的相比于工科大厂的冷冰冰指标的提升,真的不觉得有太大意义,因为人类幸福水平的衡量,健康与心态,远比所占有的物质是否发达而重要的多。生命的长度如白驹过隙,而生命的意义却万古长青。
而不是被“tenure-track”制度所逼去做一些容易出文章却没有实际价值的工作,申请一些嗷嗷待哺向国家索要经费(却不能以自己研发的产品自给自足)的“本子”。有时候,社会还是把我们想的太幼稚了,固然人都有懒惰的天性,但都已经走到博士这个阶段了,难道大家真甘心躺平吗?难道我们真的对科研毫无热情了吗?文章数目等于一个国家的科研水平吗?婚约誓词的字数代表这个人的真心程度吗?我想,这个衡量标准就错了。一味的理性,过度的量化,并非社会文明程度进度的标志。
“前方道路拥挤,可导航显示您仍然在最优路线上。”有句鸡汤是这么说的。可我从未纠结过道路是否拥挤,我始终相信若是我所爱的事业,我眼中就只有它,从不关心是否有人和我抢饭碗。相反,我更在意的是后半句,何为最优?如果这个最优是世俗意义上而非心中真正喜欢,还能被称作最优吗?
我总觉得,是被一股社会惯性的洪流推到这里来的,为了不浪费高考的分数,选择了一个热门的工科专业,可是为什么学习好的就一定要去学热门专业?为什么大学排名前几名的人,就一定要保研,一定要从北大清华浙大复旦里去选择一个学校继续读研?或许因为我发现,假如自己认真,无论什么学科,我其实都可以做好。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曾抱怨什么。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父母一致认为我应该选理科,我就乖乖地选理科,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妈妈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就乖乖地按捺下心中对生命科学的热爱,转手选择了电子信息工程。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喜欢什么,我想要什么。
“夏虫不可以语冰。” ——《 庄子·外篇·秋水 》
我才22岁,博士二年级。在别人看来很年轻的年纪,在家人看来很优秀的孩子,就连我妹都说“我要是能直博浙大我做梦都能笑醒”。可我羞愧的说,我感觉自己被捆绑了起来,施展不开拳脚,却也没有勇气逃离。我见识的还太少,不知道鲤鱼如何跃的龙门,不知道大雁如何迁徙到合适的繁衍地,不知道迷路的羔羊如何回家,不知道如何才有足够的金钱和底气去回击一切的沉没成本。
但我又深知,我还有万里路要行。我还背着一筐的梦想,辛苦爬山的路上也在寻找共鸣。我要健康,我要平静,我要温柔勇敢,自渡自愈。我要读书,我要锻炼,我要早睡早起,徒步远方。我要摄影,我要旅行,我要记录人文,留住岁月。我要绘画,我要弹琴,我要挥毫作墨,落笔生花。我要播音,我要主持,我要感情丰盈,冷淡宜人。我要厨艺,我要动手,我要心灵手巧,巧夺天工。我要倾听,我要共情,我要梳开心结,普渡众生。
所以啊,还是保持学习心态,多见见人,多取取经!愿你在工作中estj去功克难题,生活里infp去感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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