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颗心真的觉察到了,真的看清了,能量自然汇聚,行动自然发生。
当这颗心真的不被想法耗散的时候,行动迫在眉睫。
归就是回归,零就是空,清空,没有附着,没有执着。
谈归零和归零是两码事,谈归零的人探讨如何归零,归零的人在归零。
的问题是能否清空这个意识,熄灭这个自我,让内心活在未知中。
否则这个归零啊,有一种要去实现什么的这种感觉,归就是要动作,零就是个目标。
你看,这个语言总是给这个内心带来更多困惑,“唉,我也要去归零”,又变成加法了,加一。
这颗心清空,看清这一切,看清这个世界,这个内心实际上在发生什么?这是清空,这颗心才可以真正的回到零的状态。
「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这颗心活在未知中,这个已知有它的位置。
我看到想法在头脑里对记忆画面的喋喋不休。
自我了解并不是去熟悉自己,而是洞悉和观察思想的一举一动。因为自我就是思想、意象——克的意象,我的意象,等等这些。所以去观察思想的一举一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未曾洞悉的想法。试试看,去做一做,然后你就能看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你昨晚所说的,那给大脑带来了力量。
思想就是恐惧,思想就是快感,思想就是悲伤。但思想并不是爱,也不是慈悲。思想制造出来的意象就是“我”,“我”就是意象。“我”和意象并无差别;那个意象就是“我”。所以,我必须去观察那个意象。我观察那个意象,也就是“我”,也就是“我必须要达到‘涅槃’”——这一团可怕的混乱。那说明我极度贪婪;仅此而已。虽然我不想要钱,但是我却想要另一种东西;这就是贪婪。因此我审视贪婪:为什么我会贪婪?什么是贪婪?贪婪意味着“更多”。也就是,我想要改变“现状”——拥有更多,变得更伟大——我想要把“现状”转变为某种“更如何”的东西,所以这就是贪婪。于是我问:“那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我想要更多呢?这是传统吗?这是习惯吗?这是大脑机械化的反应吗?”我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我要么一眼就发现真相,要么一步一步去发现。而只有当我没有动机的时候,我才能一眼就观察到它。动机是带来扭曲的因素:我爱你是因为你带给我性满足,我爱你是因为你有钱,我爱你是因为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一些东西,无论是天堂,还是别的什么卑微琐碎的东西。
为了了解自己,我开始观察。在我和你的关系中,在我和我的妻子或丈夫的关系中,我开始观察。在观察中,我看到了在那些关系中反映出来的自己。我很贪婪;我需要她,是因为我想得到性,我想得到舒适;她为我照顾小孩,她为我煮饭,所以我依赖她。因此,在我和她的关系中,我发现了快感的法则、依赖的法则、舒适的法则等,我明白了这些。而我是不带着过去、不带着任何结论地在观察吗?那样的话我的观察就是精准的。
没有记忆思想就无法存在。如果没有记忆,就不会有思想。我们的大脑——我们与其他所有人类拥有的是同一个大脑,而不是一个个分离开来的小大脑——被知识和记忆所制约。而知识和记忆以经验为基础,既包括科学世界的经验,也包括主观世界的经验。我们的经验,无论多么微妙、多么崇高、多么个人化,都始终是局限的。所以我们的知识,也就是经验的产物,也是局限的。并且我们一直在添加越来越多的知识,而只要存在添加,那些被添加的东西就是局限的。所以我们说经验是局限的,因此知识也始终是局限的,无论现在、过去还是未来。
知识就意味着记忆——这记忆要么储存在电脑里,要么储存在大脑里。所以大脑就是记忆,而这记忆会支配思想,这是一个事实。所以思想始终是局限的,对吗?这是符合逻辑的、合理的,不是捏造出来的东西,事实就是如此。经验是局限的,因而知识也是局限的然后我们问:有没有另外一种行动,它不是分裂的,不是支离破碎的,也不会分崩离析?有没有一种完整的行动,它绝不会分裂——分裂成我和你?正是分裂造成了冲突。那么,看到了思想具有分裂性,思想会制造冲突,思想建立了这个社会,然后又把你从自己建立的社会中分离出来,那么接下来你要如何亲自找到这种行动呢?思想是目前我们拥有的唯一工具。你也许会说还有另外一种工具,那就是直觉。但那可能是不理性的,你有可能臆造出任何东西,然后生活在幻觉当中。
如果你是认真的,如果你是自由的,你就会发现真相。你必须扔掉你积累起来的一切,不是物质上的——请不要扔掉你的银行账户;你反正也是不会扔掉的——而是从心理上抛开你所积攒的一切。做到这一点会非常困难。这意味着你必须拥有自由。你知道,“自由”这个词在语源上也意味着爱。哪里有自由,广袤无边而又有着巨大深度的自由,哪里就会有爱。而若要找到它,或者邂逅这种没有自私自利的完整的生活方式,就必须从关系中的摩擦和冲突中解脱出来。
如果观察你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你难道没有发现,关系是一个自我披露的过程吗?我与你的交往,不正揭示了我的存在状态吗?如果我觉察到,如果我足够警觉,能够意识到我在关系中的反应的话?
关系真的是一个披露自我的过程,即认识自我的过程。在这个披露的过程中,会有许多令人不悦的东西,许多令人不安、不舒服的思想和活动。因为不喜欢所发现的东西,我就从一段不舒服的关系逃到一段舒服的关系中。所以,如果我们只是寻求互相满足,关系的意义就微乎其微,但如果关系成为一个自我披露、自我认识的途径,它就变得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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