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色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手腕上的红豆珠串光滑无比,这是玉白走的时候留给我唯一的信物。
静谧的祠堂中,我跪在冰冷的地上,眼前有浮现出父亲的怒不可遏和母亲的泪水涟涟。沾水后的藤条韧性十足,打在身上更是疼痛难耐,我一声不吭的跪着,右手紧紧握住左手上的珠串。最后一鞭子打在了地上,父亲颤抖着说不出话,甩袖扬长而去。母亲看了我一眼,跟着父亲去了。
滴答滴答的雨水落在地上,已是入秋,玉白,你为何还不回来呢。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的闺房。绿珠服侍我洗漱,“小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她,“有话就说,”“老爷说,要为小姐说一门亲事。”我一听,急忙要起来,身上却软弱无力,“小姐昨夜受了凉,还是好好休息。”手不自觉的放到串珠上,眼前是玉白清秀的脸庞。
玉白是父亲的门客,亦是义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玉白成了多数小姐的心仪之人。我与他发脾气,恨他收了张家小姐的帕子,玉白当着我的面将帕子剪了,小心翼翼地为我带上红豆珠串,“我是要娶你的,傻瓜。”我羞涩地低下头,玉白一个轻轻地吻落在我的额头,“夕颜,等我回去。”玉白去参军了,他说自己配不上我,要出去成就一番事业,八抬大轿抬我回家。
玉白走的那天,我记不太清,只记得马蹄声声,而残阳如血。
柜子里的嫁衣孤独无依,我一直在等玉白的凤冠。可是,嫁衣早已变得黯淡无光,凤冠还是遥遥无期。
那晚之后,我一病不起,卧床休息了好久。当我终于出门时,已是初冬。
“好想吃东街的糖葫芦。”绿珠为我披上披风,细细地系好。“小姐想吃,让文字去买。”我摇摇头,“不了,不一样了。”几年前的一个雪天,玉白带着我偷偷溜出去玩,身上只有一个铜版,他给我买了糖葫芦。“夕颜,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多的糖葫芦,多到吃都吃不完。”我点点头,与他拉钩,月下许下约定。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园子中点点红梅,今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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