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家婚礼,自己反倒倒下了呢?”
醒来的时刻,脑子冒出的不解。
睡了一天还想睡的假末昨天顶着的感冒,可能在烈日与空调房的穿梭中加重了。也可能在忙活一天,却只吃了婚宴的一顿,能量不足,没扛住这波感冒的冲击。还可能因为昨日要开车,没敢吃感冒药的缘故,防御失败,被感冒长驱直入了。
总之,除了没发烧,所有感冒症状一应俱全,抱着纸巾彻底没出家门一步。
估计,这次经历也会再一次提高我对婚礼感动的阈值。恕我直言,并无针对之意,只是希望天下结婚的新人可以不必因某些“礼节”,过于劳累。
毕竟,某些“礼节”可能只为了取悦「大众」,某些「大众」或许也没多少心思真心放在给新人的祝福上。
在感冒药的作用下,几乎睡了一天。昏昏沉沉的清醒间隙,想起一些令人不快的回忆。
其实,这不快已不再影响自己的情绪,只是昨日再一次“触景生情”,不免想来个不吐不快。
在我跟二货婚礼之前,我所接触到的婚礼,双方的长辈不论男女都会尽量出席,尤其是新人给长辈敬茶的环节。
当年,与二货的婚礼,我方阵容整整齐齐,男方阵容……基本只有女宾。这么说吧,例如敬茶给大伯与大伯娘、大舅与大舅妈这类一对儿一对儿的长辈,出席的都有大伯娘、大舅妈。
那么,大伯、大舅这类男宾呢?当年我听到的版本是,有的男宾说直接晚上去婚宴现场,有的男宾不知道为啥没来。
昨日,二货弟弟的婚礼,从早上到晚上,一屋子基本全是女宾在忙活。午饭时,大伯什么的男宾就出现吃了个饭,坐了一会儿。
新娘子接回来了,到重要的敬茶环节,该出席在敬茶环节上的男宾,却又不在了。而我在现场听到的原因,别说是新娘子了,我这个外人都觉得极为不尊重。
大伯——公公的大哥,算是辈分最高的,说要去睡觉,独留从早上就开始在厨房忙活的大伯娘一人继续出席仪式。
二大伯——公公的二哥,婆婆问二伯娘的时候,二伯娘不在意地说:“我跟他说过了,谁知道他来不来。”
可能,是我敏感,也表达得不大清楚,但两次婚礼我都能感受到浓烈的一股对女性的不尊重。
并且,不仅是男性对女性的轻视,还包括在场的女性对女性的轻视。甚至,我还能感受到她们很乐意把这份轻视,变成一份扭曲的骄傲和“长辈的威严”。
大伯和大伯娘有五个女儿,那个年代大伯娘为了生儿子东躲西藏。二大伯和二伯娘有三个女儿,后来二大伯另找情人非婚生子,终于得偿所愿,圆了生儿子的梦。
那个男孩比二货也小不了几岁,反正二伯娘对二大伯的恨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记得有一年去她家拜年,对于不回家的丈夫,她说出了一句电视剧常见台词:
“我就不离婚,就不让他们不好过。”
可人家真的会因为「名份」而不好过吗?
就算丈夫求子如此,婚姻如此,说实话,我从她们言语行为中感受到的是:
作为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家族事必躬亲是必须的,为传宗接代受的苦那是应该的,生不出男孩受丈夫轻视是该受的,凡事以丈夫为尊才是正道。
假如,下一辈新媳妇没有这样的觉悟,那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媳妇,就该接受教育和唾弃。
就像婆媳关系这个世界难题一样,让我一直不解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一代人受过的价值扭曲的伤害为什么还要传承到下一代?
甚至,这种价值扭曲的伤害还会被奉为“行为准则”!难道,看着别人把自己曾经的伤害再受一遍,很过瘾?
婚宴的时候,新娘子迎宾结束,要进行换装再参加后续敬酒环节嘛。大伯就一直在念叨说新娘子换个衣服这么久,即便我们都跟他说了这很正常,毕竟还要补妆什么的。
可没当新郎刚坐下,他就又开始念叨,婆婆坐下他又念叨,就一直在说:
“不是我想说啊,换个衣服这么时间,待会儿耽误敬酒而已,催催吧。”
新郎听了,没吃几口坐不住又起身进去看新娘,两三次!婆婆刚要坐下,听了这句话又进去新娘那催。
大伯还在那边说:“哼,我九点半走,都不知道能吃几道菜。”
换礼服、补妆梳头,不就这十几二十分钟时间嘛。要不是想着这是人家的婚礼,我真的好想当场怼回去!
长辈的长,长在见识阅历,而非长于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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