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没有回应,一张不冷不热的脸似乎从联谊开始僵到了结束,可至少不讨厌,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竟就那么直挺挺地留在了小白的脑子里以供花痴少女天马行空遨游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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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无可奈何的,譬如你觉得爱是教训,而她只一昧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又或者你认为爱一个人就该让她自由自在地活。可无论曾经多么骄傲的人呐,但凡遇上了爱情,没有一个不舍得糟践自己的。
小白就是那个火急火燎一心扑向了杜先生的傻飞蛾。对错终究是一片灰色地带,不理解才是常态。三观不同着实难以相融,哥们儿闺蜜自然经得起玩笑,小打小闹成了日常也同样无伤大雅。但要是换做情侣,不论你愿意与否,挡在你面前的将是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和难过,舍得也好,舍不得,等着凌迟,但愿终老。
她们最后一次矛盾,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吵大闹,而小白也收住了唯独在杜先生面前不争气的泪水人。一个埋怨对方狂妄任性,一个不解对方看不懂自己的真性情。一个认为你必须学会收敛,一个无助又无奈,你不喜欢的所有,别人从未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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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里常常放着,“明明你也很爱我,凭什么我们要错过……”李小白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明白的人也已分开了吧。你老说着学与教,她也着实愚钝,并非不理性,只是你从未感受过她轻描淡写的痛苦。
希望你能学着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思考。人性残忍她最明了,从那一年有人在她的鞋子里藏了生锈的铁钉,她自己硬生生拔出来没喊过一句疼,瞒过了所有人,那时开始,她就知道,周遭皆是陷阱,而背后,没有后盾。
你说小白不谙世事娇气吗?不是的,她挨过的打受过的骂你也只是听说。可是她自认为的卸下防备在杜先生那儿也不过是张扬个性。二十一年没怎么抹过眼泪的人,在他那里哭成泪人也只是概括为脆弱,又或者只知道哭不知道解决问题,再者也是“像你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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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女孩子流泪不是因为爱吗?杜先生再傻又能怎样,大概第一次,都不太懂。小白每天的状态就是等。因为他一句话等十几二十分钟再正常不过,又或者什么都不为,只是甘心。我仿佛看到了百年后情人白头,又或许,只是小白一人身在大雪中凝视一个背影罢了。
余生——实在虚无,过着过着就由心疼变成了愤怒。你咬牙切齿,揣测她的不受控制,冥冥中找了一个破败的出口,似乎变了一个人,能成为所有厌烦的借口。我们小心翼翼,苦心经营的一切,往往因为一场预测争得身心俱疲。
小白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无数个瞬间轰然倒塌,然后在某个午后又悄然升起。难道不累吗?我看着都觉得辛苦,她说爱情可以当饭吃。我不知道还要多久,但是失望总归会攒够的,而死死不愿放手的那个人也许就那么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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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如常人一般,现实是前行的必备品。教会小白明白那一点当然算是用心良苦。只是他不知道,他正把一个好好的人铸成钢铁,刀枪不入指日可待,只是别怪血肉不再温润。有些时候,倔强真是个致命缺点。也许对于小白来说,放下执着,立地成佛。
浪漫自是潇洒,现实自是感天动地,可纵使再如何势均力敌,杜甫也不会懂得李白的无所畏惧,而倘若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里匍匐,你有你的美酒明月,我两眼所及之处,满是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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