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我吃了半个面包垫了垫肚子,做了一会儿英语,就开始寻么去哪里玩了。毕竟,周周往超市跑的行程终究是过于单调了。自疫情以来,今年我们还没去过以往我最喜欢的景点——南锣鼓巷。恰巧昨天我又在大众点评上看到了南锣鼓巷已经开放,于是话不多说,我们仨收拾行囊,踏上了去老北京胡同儿的路。
疫情危机刚刚隐没,人们就又活分起来。站在胡同口儿,我放眼望去——南锣鼓巷里面是熙熙攘攘的人。虽然不及疫情之前的游人多,但对于刚刚“回春”的中国大地来说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我和妈妈手挽手,在不宽敞的小巷子里东瞅瞅西看看。我没有像以前一样逐一走进店内,我通过透明的橱窗往里望就能猜出个店铺的大概。我突然感觉到有点悲哀:怪不得以前拉着家人陪我来逛街家人总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不是他们不想陪我,而是商业化的东西在这里换了个行头再次抛头露面,新奇的外表也已经无法蒙骗他们了。
说归说,不过再次光临南锣鼓巷我心里是有些惬意和欣慰的——当初哗众取宠的网红店和暴利销售的银饰店基本已经不见了踪影。每间小铺开始注重打造自己的特色而不是千篇一律,这样的南锣鼓巷让人开始有欲望逛下去了。
我已经不再是个好奇心充沛的孩子了,但妈妈仍是那个热爱世界的少女。我几次感觉到妈妈想往店里冲又因为我径直的步伐止住了欲望。直到一家珍珠店门口,我们默契地走了进去。我的目光流连在洁白圆润珍珠上,而妈妈则是两眼放光地盯着一边的牌子“一个蚌里三十颗珍珠——100元一次。”
“咱们开个蚌吧!”妈妈兴奋地说。我以为妈妈是为了取悦我,就我而言,我是不会去花这个钱的,毕竟开出的珍珠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于是我摇了摇头。但是我们在店里逛着,妈妈几次提到了“开蚌”,我突然觉得妈妈大概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于是我们结了账,挑出了一个蚌。
蚌是爸爸挑的。蚌壳不算大,一开始根本没有入我和妈妈的眼。虽然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数落爸爸:怎么这么不会过啊。而妈妈更为直接,直接“拳头招呼”上了爸爸的后背。爸爸确实笑得很开心:我喜欢这个!这句话一下说的我释怀了,我也是,买东西喜欢讲“眼缘”,蛋挞、面包,我都要挑我觉得最漂亮的。
蚌壳合得很紧,服务员又是个小姑娘,一刀插进蚌壳撬了半天也没撬开。鼓捣了半天,“啪”地一下,蚌壳张成了两半。肉粉色蠕动的蚌肉底下,圆润的形状若隐若现。我的眼睛紧紧追随着服务员小姐的手,看着她麻利地将一颗颗珍珠挤入手心,即便她的手按压过每一寸蚌肉,我还是满心紧张,生怕她漏下一颗珍珠。
事实证明,爸爸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服务员把我们的珍珠放在一个金边玻璃小碗里,圆滚滚的珍珠们像小宝宝一样躺在干净的水底,睡得安详而可爱。我们的珍珠小于旁边的开蚌一家,不过我们的珍珠颜色很特殊——肉粉色的珍珠是较少的,一眼望去,淡紫的颜色占了大半,像是浅浅的玫瑰花瓣,高贵优雅而神秘。最神奇的是一颗“奇形怪状”的珍珠。它的形状——怎么说呢……就像一个人脑袋上长了一个大瘤——对了,就是像传统的中国画里南极仙翁脑袋的形状。更让人惊叹的是这颗珍珠的颜色——黑金黑金的,灯光打在坑坑洼洼的表面上流光溢彩。开黑珍珠是一百一颗的,之前因为蚌小而失落的妈妈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
我挑了一粉一紫两颗珍珠打成了耳钉。妈妈紧紧地攥着她那颗大珍珠说要摆到办公室里。
我们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我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心里还是很充实的——生活,需要惊喜与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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