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冶金路,一路桃李香。
问君何处去,冶金无归期。
一个科学家的一生,应当有三个目标。
中国冶金之光,中南冶金之父。
2012年2月6日,中国粉末冶金学科奠基人黄培云先生离世,老一辈科学家又走了一位。黄老先生身上有太多光芒,何谓科学、何谓真理、何谓信念,都在这95年时光中寻得了答案。
“科学家的一生,应该出三种成果:一是高尚的道德情操;二是科学技术成果;三是培养出人才。”这是黄老先生常说的一句话。无论是科研还是治校,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黄老先生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楷模,在无数艰苦时期,他身先士卒完成着时代赋予的重任,一步又一步,坚定而从容。
一、毅然回国,科学救国
黄老先生待人是极宽厚的,少了些科学大家的狷狂,反而带了些“傻气”。1946年底,正值国家动乱时期,就在其他人拼了命往外跑的时候,黄老先生携夫人赵新那毅然回国,以图科学救国。当时的美国,不仅有先进的设备、器重他的导师、高额的工资,还有平静的生活,而这些在先生的爱国热情面前,都被抛诸脑后。“很多人说我回来傻,我也听惯了,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让别人说去吧!我认为自己不傻。”正是因为这样的“傻气”,我国的粉末冶金事业才真正开始步入正轨。
回国便意味着众多的未知,不仅仅是学术上的难题,更有如何把中国的冶金工业发展起来的巨大挑战。建国初期,百废待兴,现代工业所占国民经济非常低,冶金工业十分落后。教育部决定出台一系列政策,发展我国的冶金事业。时任武汉大学矿冶系主任、教授的黄老先生,作为中南矿冶学院筹备委员会成员,与其他师生一起,在左家垅开拓出中南地区培养冶金人才的新天地。一路攻坚克难、一路过关斩将,从1952年初到学校开学的11月1日,不到一年时间,“中南矿冶学院”从无到有,成为了一所集地址、采矿、冶金于一体的高校。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做出这样的一个开头有多难,但这些可爱的科学家们做到了,在1952年中南矿冶学院开学典礼上,黄老先生被任命为副院长兼教务长。
二、鞠躬尽瘁、亲力亲为
第一个粉冶教研室、第一个粉末冶金研究所、校办粉末冶金实习工厂,一砖一瓦皆凝聚了黄老先生的心血。亲自制定教学计划、撰写教材、开设课程,老先生为我国培养出了一代代粉末冶金领域的骨干力量。黄老先生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有的才学传授给学生,从不吝啬,春蚕到死丝方尽,黄老先生便是如此。如今,中南大学粉末冶金研究所已经发展成为粉末冶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被国内同行誉为“粉末冶金宝库”,而其背后38年的艰苦和执着,更是在科学这件事上最宝贵的财富。
黄老先生身上一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建院之处,科研条件很差,而面对这种艰苦的环境,老先生也从没有惧怕过,“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拥有竹子精神的老先生,不断地用这种精神来要求和勉励学生们,正是因为困难的存在,我们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品尝到成功的甘美。“若待林上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搞科研便是如此,黄老先生带领着学生们独辟蹊径,从不依靠别人的成果,在不断地推翻重建中开辟出中国粉冶事业的天空。
三、夜以继日,钻研不息
从综合作用烧结理论到黄氏压制理论再到固体火箭推动器用微细铝粉,黄老先生的科研之路硕果累累,而斩获国内外无数奖项的背后,是黄老先生带领学生们夜以继日的钻研,是实验室中的失败后重新再来,是即使研究设备极度落后仍然努力和坚持。黄老先生的很多研究成果不仅对粉末冶金学有着重大贡献,对其他学科也有着重要价值,对我国航空、航天、电子以及核的研究都有着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这些研究成果被广泛应用于我国原子能反应堆、火箭喷射喉衬、反导弹坦克等数十项终点工程商,为我国军事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四、多方兼顾,乐而不疲
科研之外,还有琐碎的建院工作,而黄老先生哪一方面都没有落下。建院之初,黄老先生既要负责具体的教学工作,还要兼顾繁重的行政工作,大到整个教学组织,小到教材的编订,黄老先生在科研工作者、教师、编辑和管理者之间不断转换身份,忙碌却又乐此不疲,纵使工作繁重,却从未出过差错。在高效精准的管理之下,仅5年,在校职工和学生人数翻了一番,全校设备累计价值334.95万元。白手起家,上世纪60年代的三百万是怎样庞大的数字,而黄老先生用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1994年,黄老先生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四年后,被授予中国工程院首批资深院士。
伟人睡去了,但他的身影却从未消散。那个待人温厚的老先生,好像一生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年华消逝,他从未停下脚步,科研、治学、建校,旁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做好的事,他却同时做到了极致,在追求真理和信念的道路上,黄老先生向世界展示了他崇高的科学精神和非凡的人格魅力。艰苦的时代造就了黄老先生,而他开创了我们崭新的时代。
作者:王云菲,宁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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