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开车进城去接她姐姐一家和他二哥一家去了,目前是人接到了,还需要再买点晚上做饭用的东西,在城里还没回来。
我老公怕他们回来太晚,就拉着小车出门去买菜了。
我和孩子小婶在院子里,我在一一楼门廊下的躺椅上编我的日更简书,孩子小婶在院中央罗马伞下的藤椅上坐着刷手机,一只脚蹬在圆桌横梁上,样子也是洒脱。
孩子们在屋里看电视,聊天,闺女在看动漫,弟弟妹妹跟着看,一个坐姐姐这边,一个依着姐姐那边………
时间就这样静止,时间也就这样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大铁门咣当咣当几声响,孩子的姑父开门进来了。
这个家伙,我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了,我和孩子小婶都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和我们笑了笑,真直接往前面口走。
孩子们看见姑父来了,都从屋里出来叫姑父,他和孩子们说了会儿话:你打工结束了?你又胖了,你个子挺高呀!
脸上带着笑容,等孩子们返回进屋接着看电视去了,孩子姑父转过身来,就是明显不高兴的神情了。
我和孩子小婶都坐下了,调整了一下坐姿,招呼他坐下,问他,咋就你自己回来了呢,别人呢?
他插着腰说:“我们俩,他们俩,在门口买东西呢,车停那,我就先回来了”。我问他,你哥呢,他去买菜了,你没看见,他说没看见。
孩子小婶说,估计岔路口多,没碰着,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他没接。
孩子姑父坐下了,又站起来,插着双手在院子里转圈,明摆着是气哼哼的。
我和孩子小婶都听见了我老公和孩子姑姑打的电话,才是姑姑一会儿说来,一会儿说不来,后面有姑父的原因。
我们俩装糊涂,我开始和他打岔他说话:呀,你好像胖了吧?他白了我一眼,我哪胖了?我说,诶,你看看你的葫芦秧,我都想把你葫芦吃了。
院子的右侧在正房和西厢房直接留了一块土地,栽了葡萄秧,孩子姑父喜欢葫芦,就又栽了几棵葫芦秧,去年收了些葫芦,他在十月份把大的都摘走了,等我们过年回家时,葫芦秧都冻在院子里了,几个小葫芦可怜兮兮的在雪堆里露出来,脏兮兮的。
估计是春发夏长,如今的小院西边已经被绿色遮盖,原来领腕的铁架已经看不见了,原来的晾衣绳也被葡萄秧和葫芦秧霸占。
葡萄秧因为这段时间雨水特别多,有些绿叶变黄了,好像得了病一样。葫芦秧的叶子却碧绿碧绿的,有些新的腕蔓还在努力的伸着“头”,白色的四瓣花在绿叶中争宠,几个小葫芦像捉迷藏一样,藏在葡萄秧叶子和葫芦秧叶子里。
我和孩子小婶不谋而合的中午想把那个长得最大的葫芦吃掉,结果被老公拦下来了,说这是玩儿的葫芦,不是吃的葫芦,我们只好咽咽口水放弃了。
如今看着孩子姑父气哼哼的样子,我和孩子小婶都知道是为啥,就是不点破,和他说东点西。
谈到他的葫芦,和他说了他葫芦今天的遭遇,他走到葫芦架下看看他的那几个小葫芦和一个稍微大的葫芦,又摸了摸葫芦秧上的小白花,心情好多了。
我和孩子小婶以为他这劲过去了,谁想他又想起这事儿来了,和我,和孩子小婶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他指着门外大声说,这二十多年了,他二叔请过客吗?好不容易他有机会请客,还回老家吃来,有这样的吗?
我和他说,这样回家吃,大家方便呆着,是你和弟弟商量的,二弟开始说请客饭店都订好了,是我们让退的。
没办法,牺牲老公和小叔子做挡箭牌了!
我说完和孩子小婶远远的相视神秘一笑,回老家吃饭,这样可以给过日子捉襟见肘的二叔省点钱,是我们俩的主意,但如今,孩子小婶的老公沦为了“车夫”,我老公当上了“采购员”,我们是又要花钱,又要出力,晚上给孩子升学宴红包也不能少的情况下,我们俩只能是把自己的“功绩“隐藏”了。
孩子姑父大声说,他这么大人了,不是四五岁,是50多岁了,自己没点判断吗?自己不知道应该咋做吗?
我对他挥挥手,淡定淡定,生气不好!孩子小婶招呼他坐在罗马伞下,我进厨房给他端来水果,和他叉开话题说起来了,家里烧烤架的问题,他一直答应了还没兑现呢………
孩子姑父这个人手特别巧,在单位是锅炉工,铁板切割,电焊手艺活特别好,人也特别勤快,当初老家盖房,干点零七八碎的事儿,都是他弄。
孩子姑父这人也挺随活的,在家里每次聚会都是“大厨”,我是“小工”,在老王家我这个媳妇和他这个姑爷是主力,多少年了,从没抱怨过。
这次这事儿他这态度,是和二叔家多年的“积怨”造成的,我们大家也对二叔家有意见,但是,大家都是兄弟,“血浓于水”,大家觉得“家和万事兴”,好像事儿也就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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