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乡愁,一半忧伤
也许,离开以后,才懂得你给予我童年那些。也许,长大以后,才能读懂你得那贫瘠得山丘,干涸得山沟沟。
在西北一个小山沟里,坐落着一个村子,哪有最淳朴得情感和最善良得人们,在哪里一无所有,你都不会挨饿,会有人给你吃的,喝的,只要你有一颗劳动得心,哪里就是最原初得村子,哪里是富有还是贫穷,富有的是善良。贫穷?我只记得从我小时候起,就没有挨过饿,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不像《平凡的世界》里,为了从黑面馍到白面馍那样起早贪黑,为了明天得口粮而碌碌奋斗。小时候,我以为,新庄门(村名)就是全世界,有村西胜德一家兄弟二个和一个女人得趣事,也有村东福太一家与世隔绝得小道消息,那个村子是一个美丽而又充满诗意得村子,坐北朝南,呈半圆形,所有得人家错列得两排排列在这个半圆形得阵中,听老辈人说:风水宝地,迟早要出现大人物,而直到现在,最大的人物就是初中得马校长,我的远房大哥。村里有三十二户人家,其中有三十户都姓马,只有二户异姓。一家是男人出矿意外去世了,一家是没生下儿子,外招得女婿。在村子得中间位置,是一条出村得主路,东面一条像急流得河流,西面像一天绵延喘喘得小溪。东西各住着十三家和十七家,还有二家住在出村得主路得两边,就像守护神一样,守在这个平凡得村子里。 每天清晨,太阳从东面升起,划过东面人家得脊梁,又去捏西面人的脸庞。给这个小小的村庄,环绕了一起祥瑞之气。吸允着清新泥土得空气,温暖不刺眼得旭旭阳光,轻轻得张开双手,伸伸懒腰,是我离开那个村庄四年最可心得回忆。错列得南北住户中间有一条贯通得土路,早上你可以看到:一手牵着牲口,肩上扛着家伙什得大叔,大步大步得往地里赶,还时不时得感叹一下,“啊呀,今日个得周天气质感美得很。今年赞可么下雨么哈,周天气是给措办公室到人过哈到,曹下苦人么斯”。(这天气很好啊,今年又是干旱得一年,人家坐办公室得人,这天气才舒服,我们劳动得人,没有收成。)嘴里念叨着,渐渐从小路已经到达地里,点一支一家种的旱烟,吧嗒着,开始了一天得劳作。小时候不止一次在心里痛恨为什么生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农村,而不是大城市,或者有钱人得家里,看着人家白白得皮肤,时髦得衣服,心里总是难过,而又无可奈何。那时候,谁家得孩子要是不读书去外面打工出去一两年,回来的时候,皮肤变得很白,发型很好看,衣服鞋子也是我们没有穿过的,而且还有自己的手机。这都是我们这些在农村读书,生长,却有一颗冲出农村心得农村娃那时候最难过,最无可奈何得事。
一半乡愁,一半忧伤
那个时候心里有一个没有变过而且不用过段时间需要提醒自己的梦想就是,我长大后,一定要在大城市生活,不想做饭可以随便下馆子,想吃水果就去买,想穿那种好看的衣服鞋子我都可以有钱买,有地方买。这就是我童年没有变过得并且一直在努力得唯一得梦想,而现在,它实现了。
农村人的一天,一年,一辈子,永远在劳作,耕地耙地,除草施肥,收作播种,一次得循环,不知不觉中弯了脊背,白了头发,沧桑了岁月。我的妈妈是一位很善良,事情总是为别人考虑多得农村典型妇女。我妈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她扛起了一个农村妇女该扛得责任,那就是家里的一切事物,做饭,饲养牲口,地里得所有活。就跟那个时代农村得代表性分配一样,男人负责在外面打工赚钱,女人在家里负责养娃种地。我觉得每个农村得妇女都是太让人起怜悯之心和感动得人,虽然男人们在外面打工挣钱很累,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在农村那样的劳动力是很让人心疼的。所以,在我心里,我觉得我永远对不起我的母亲,一个让儿子永远觉得有愧疚感得女人。没有让她过上好的生活,没有让她活的轻松一点。没有让她也像城里的人那样,早上去公园跑步,中午可以安心得睡午觉而不用担心下午会不会有雨。晚上吃完饭也去跳跳舞。这是我心里永远难以抹去得难过。也许,在大多数人眼里,女人应该是一个举止柔情,衣服整洁,皮肤有光泽,劳动起来,幅度不大得。而农村得女人,会改变你得看法,母亲早上起来,就去给牲口添草,牲口可不像人一样,一天只吃三顿,它是要不停歇得一直吃,早上饿的直叫唤得牲口,见到母亲背着背篓要打开门去添草时,它总会鼻子猛的喷两口热气,仿佛再说,怎么才来。然后摇一摇头,站在一边等待。牲口与母亲得关系,不像是主仆关系,更像是母子关系,我有时觉得,母亲待那头调皮得牲口,就好像我一样,因为,它一直陪伴着母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活着这个家。有时候中午母亲从地里回来,要忙着做饭,就会交代我和弟弟去给牲口饮水,我要是跟弟弟贪玩或者迟些去饮水得话,挨骂都算是小事了。我记得母亲说过,牲口跟人一样的,一天耕了那么多地,很累,一定要用心给它喂草和按时饮水。这事不能打马虎眼。她没有当牲口养,而是当儿子养。母亲啊,上天为什么把一个善良的人,受那么多的苦,而又让那些不务正业得人过得比你好了。
农村就像一个永远循环得机器,你要做的就是每天一下地,劳作,回家吃饭,继续劳作。没有尽头,没有转折,有的只是磨灭你得一切先天有的个性,它带给你的只有,不劳作,就没有吃的,不劳作,地就会荒,不劳作,就供不了娃娃上我学,在我七八岁那时候,听到做多的就是。谁家得收成今年多少,比上一年怎么又多了,谁家得那块地肥得很,是一块好地。就是那一家最值得人家讨论个光荣得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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