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老家看望老父亲,一路上空气都是清香的味道,可惜固执的妈妈还在省外,爸爸匆匆交代我几句就出门干活去了。
看着爸爸开心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他少干点活,但我知道,土生土长的的农村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可能停下干活的脚步。
只是爸爸出门的背影,像极了我小时候看目送他去给我买零食样子。
我离老家其实也只有154公里,但我清晰的记得,我已经小半年没有回家了,因为疫情,因为工作,因为懒。
爸爸是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人,但是我还是能从他匆忙的步伐中感受到他的喜悦,还是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的欣慰。
我寒暑假一般都回在家呆一个星期,这次回家突然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在镇上遇到了小学时代的好朋友,20多年未见了,我们都不太确定的看着对方,最后都确定就是对方,我们眼神里都藏了太多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能打破尴尬的气氛,拉着她的手说:“丽,真的是你,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居然遇到你,我们20多年没见了吧,你还好吧?”
她说有些不适应地回答我:“是啊,好多年不见了,我还好呢,你现在是在哪啊?”
…
聊了十多分钟,她的胆怯和拘束缓缓消失,表情自然了很多。
只是感觉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已经找不到儿时无话不谈的感觉了。
也许她是怕上级责备,也许是觉得不是一类人,不想继续了,她说要下货了,我们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我不死心的加了她的微信。
加完又觉得后悔,我不想打扰她,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其实从她闪躲的眼神里,我也能猜到她的生活状态,只是人到而立,总是想寻找一些记忆,想抓住一些什么。
我固执的不肯承认,有些回忆只能珍藏,不能重演,有些人不能陪我到老,突然有些伤春悲秋。
曾经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走过乡间小道的伙伴儿,永远只能存在记忆了。
我们仿佛昨天还结伴而行,只是睡了一觉就沧海桑田了。我曾经自负的跟时间叫嚷:“我永远只会向前走。”
如今才明白何为幼稚,何为少不更事啊?
此刻若能时光倒流,我想我会倾尽所有回到那些与昆虫为伴,以快乐为主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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