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班回家,推开空荡荡的房间。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房间里所有灯全都打开 来驱散心里可怖的落寞。可是房间里清冷的空气和这里的电冰箱、电风扇、微波炉一样静默在那里,没有丝毫人情味。
晚饭后,推开手里枯燥的书本和杂志。依在飘窗前,我静静望着外面清冷的夜空,望着对面楼的窗户里小孩围着电视机嬉闹,望着那家的男人系着围裙炒菜,女人挺着大肚子摆弄碗筷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闪婚了。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在这样大的城市里 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今年,我已是二十九岁的老姑娘。大学本科毕业后,我在海南、广东一路漂泊 从业务员、客服、人事专员、到银行柜员,我辗转换过好几份工作。那时候,总以为自己还很年轻 有挥霍不尽的青春。转眼却已是别人嘴里 “三十岁的女人”
半年前,也不知哪个神经出了问题。我从老家银行一份稳定的工作,发疯似的辞职,只身来到西安。又开始找工作、租房、进入新的人际圈,每天伪装着笑脸 表演着自己的善良与亲和力。
也是半个月前,我又一次从爸妈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安顿好行李,从车窗里再一次 回望他们因为年迈而略有些佝偻的身子 我心里涌起一阵的辛酸。我何尝不想做一次孝子贤孙,过年带着老公孩子回家让他们承欢膝下。可是相亲那么多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那些男人,连第一次吃饭 都有着我无法忍受的坏毛病 我又怎么敢把余生交出去。我甚至怀疑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对婚姻 对和自己过后半生的那个人这样挑剔。无数次尝试改变和努力,却都是徒劳。 却再也不敢回家,也许在老家那些亲戚朋友们眼睛里,我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他们甚至会在茶余饭后,坐在炕头,一起天马行空的为你编造各种心理或生理问题。
尽管你不情不愿,可父母还是不遗余力的打电话给你介绍对象。我知道,如果他们对我理解和放任 那么另一个词语就叫做“漠不关心”如果他们对我逼迫太急,也有一个词语叫做“自私自利”
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早就过了憧憬爱情的年龄。那个说话温柔的带着疼你的温度。那个站在自己身边,身高和自己肩头刚刚好。那个笑起来有点傻气又爽朗的大男孩。可现实,却是革命公园的相亲角。我们都被长辈们变成了包装品,学历、工资、单位 、几套楼房,大家极力把自己的卖点抛售出去。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流连在对种种条件的攀比里望眼欲穿。爱情在这里,在这样的年龄 早已经变了模样。
半个月前,来西安的时候正值情人节。一个人趁着夜色去大唐不夜城,看西安年最中国灯光秀。去言几又书店,享受有书、有咖啡的静谧时光。也听过李元胜写的新歌“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歌词写的很好、很治愈。如果有那么个人,我也愿意陪你浪迹天涯,愿意把自己变的精致,做你怀里甜而不腻的小女人。
今年二十九岁,我已经准备好了嫁给你 余生陪你虚度时光。可是你在哪里?
—— 2月25日 于西安
心有千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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