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虚真人出关了,敲定此次试剑大会的头筹是鹤尾白。
大门派的好处就是有影响力和吸金能力,不但不用做搭擂台搞卫生这种费力的工作, 连食宿都由山水渡赞助,沐府负责会场的布置,顺便带动一下自己地盘上的商业。
要说山水渡血亏倒也不至于,毕竟俞江分舵人来人往带来的信息都能转化成财富。
屏风后面,灵犀正在给饮酒的宗主和朱厌切牛肉,朱厌第一次听说长歌的名号叫“玉狻猊”,觉得好笑,因为听起来像“蒜泥”,如果是自己,一定要叫“西南第一侠”。文宗主问他是不是血翼神教中人,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因为知道自己这个身份需要保密,甚至后来长歌问他到底从哪里来的时候他都是打个岔就混过去了,但为什么会对文宗主实话实说呢?因为他们修炼的是同门内功,气息相通,虽然宗主目前不能使用内力,但阿厌预感向来灵敏,文宗主表示会给他保密。
左倾辞带着白陌来蹭饭,没能帮苏云落拿到药,他不甘心,心中又生一计。朱厌眼尖,他想找郎中打探阿飞的消息,被文宗主按下喝酒,然后使眼色给灵犀让她引左卿辞等他。朱厌实在不想喝酒,出去找长歌练武了。
文宗主和左郎中见了面,相互试探,宗主说苏云落拿不到鹤尾白,棋局已死,郎中表示她不必再出现,换我拿,破局之人已找到。宗主问他何人,郎中说“武艺高强,分文不取,不计生死。”第一遍看的时候以为说的是鬼童子,因为他正好符合这个描述,但再看就发现宗主听完点了点头,说的是:好,就算我们能拿到鹤尾白,那锡兰星叶呢?才知道郎中指的是他。
文宗主意识到左卿辞要解开他封印的内力,他被这个条件吸引了,却还是有顾虑,郎中问他还犹豫什么,他找了个借口说苏云落只信自己,不信别人,其实是他怕身份暴露。左卿辞放了狠话,劝不动,绑起来总可以了吧!他哪舍得绑自己的云落啊,指的是要绑沈曼青。他知道能牵制文思渊的只有沈曼青,而且,郎中是个十足的抠门儿,每次都是一分钱不花还让人为己所用。第一次追图说是要账,第二次要鹤尾白的消息给沈女侠下毒,制造机会让他们独处,省了一千金,这次为了让文宗主入局,竟然打算好要绑人了。不过在文宗主看来,郎中可是个大好人,不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他,还尽心竭力撮合自己和曼青,即使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择手段,但出发点是好的。当即决定去找苏云落,怕她鲁莽地去沐府偷药。
苏云落不在山神庙,文宗主给左郎中放了烟花信号,鬼童子明明有实力打败修玉谷抢到鹤尾白,却只是绑架了沈女侠,直言她是正阳宫控制沐府的棋子刺激沐英,把她带到了废宅。
苏云落怕鬼童子杀沈曼青,回山水渡找左卿辞,她知道一定是他,自己的事不想牵连朋友,但文宗主说她躲不开了,他也是,索性就不躲了,不恢复内力,以文思渊的身份是很难给云荡沉冤昭雪的。
文宗主点住苏云落的穴道,自己前往废宅,沐英早一步到,但他一看到鬼螳螂就退缩了,嘴上说是未婚妻,可他自己对这门婚事也抵触得不得了,更别提会舍命相救了。磨叽半天也不敢上前,真假未婚夫的较量来了。文宗主没有像沐英一样大呼小叫,他稳住鬼童子,拉开女侠的领子,把手伸进去引出鬼螳螂,这个小螳螂还挺漂亮,晶莹剔透的,像个小姑娘。它干脆地啄破宗主的手背吸血,同时也放了毒,然后被妥善地送回自己主人的手中。鬼童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沐英挂不住了,竟然说让文宗主和他一起拿下魔头,见鬼童子冲出房顶,带人追了出去,一句“缺心少肺”送给沐少主。
文宗主摘掉沈女侠眼上的手帕,看着本来就喜欢得不得了的姑娘衣衫半敞,体内的毒控制不住地发作了,女侠发现他的手似曾相识,还被鬼螳螂咬了,要带他去找左郎中,可文宗主急着逃离,哪知左卿辞早已算到,才不会让他如愿,这鬼螳螂一方面以毒攻毒,是好不容易为他寻得的神药,另一方面,也是麻醉剂,否则他又逃到女侠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就没办法帮他了。
沈女侠把文宗主带回山水渡,见他人事不省一脸的担心,左郎中明明已经在他手上中毒的地方施了针,却又让灵犀把人扶起来,将针刺入颈后大穴,逼出一口老血,沈姑娘惊讶地看着,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十年前她就见过他吐血,也是这样默默无声,郎中说他休息好就没事了,看起来应该是妥帖了,所以解开了他封锁的经脉, 而她是这次解封的药引子,其实也可以是别人的,所以她看着身材傲人又温柔周到的灵犀震撼不已。
被灭门的永山派应该是从医的,因为郎中要说的女侠都看得懂。金针锁脉不能使用内力,所以他十年来都不曾习武,那种崩溃的心情她体验过,别看平时的沈女侠心直口快,呆萌可爱,但一到那个人的事儿上,她就能憋住不说。
沈姑娘找个借口离开了,而且已经想好要怎么试探他了。而左卿辞也看到女侠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有了底,这二人势必都将在他以后的计划里,郎中虽说自私了一点,但他也悄咪咪地做了不少。文宗主昏迷不醒,他以为女侠并不知情。灵犀则坐收渔翁之利,她是这棋局的操盘手。剩下的那两个小憨憨,看得云里雾里,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个怎么都那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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