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开春,趁着几个好天的间隙,赶紧跑一趟石台。路线选择由黟县的宏潭、柯村,再经祁门的安凌、赤岭,下图是走到柯村时拍得,油菜花还完全没有动静,柯村这个地方我上过好几次照片了,各个季节的都有,因为往西去总会经过这里。
下图是在路上的一个村子歇息,花儿盛开的桃树和李树,花瓣飘落着像天女散花,想起鲁迅先生写的《藤野先生》,开头是这样写的: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却也像绯红的轻云……
皖南的旷野美的干净、清爽。
一年四季,每个人对季节的感受差异很大,而其中的春季是为大多数人所赞誉的。但总有些特别的人,像民国时的梁遇春,一年四季中他只不喜欢春天,他在《又是一年春草绿》中说:
一年四季,我最怕的却是春天......看到阶前草绿,窗外花红,我就感到宇宙的不调和,好像在弥留病人的榻旁听到了少女清脆的笑声,不,简直好像参加婚礼的时候听到凄楚的丧钟。
下图这个村子是整体从附近的山里迁出来的,有村民指给我看,一条陡峭的小道蜿蜒向着山凹延伸。
在牯牛降边上的一个老村子转了转,这看上去应该是那个年代的农村大队部。
整个村子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人。
一只模样憨厚的小狗瞅着我,好像是说:你是哪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当天是星期六,村里能看到几个小孩子,有孩子村落就有了生气。
下面老房子墙上写着:毛泽东思想光耀全世界。石台是安徽省的贫困县,感觉生活水平比周边几个县要低些。你可以看到很多房子都有五、六十年了,政府要是没补贴的话,自己没能力盖新的。
看这个门槛,大概以前是个祠堂或老宅的地基,中间部分有“四水归堂”的痕迹。
这是在另外一个小村子见到的村民,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说他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得血吸虫病去世了,母亲没改嫁,是个小脚女人,拉扯他哥儿俩坚强生活着,要到地里干男人干的活,后面那座房子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在他母亲手上盖的,请了亲戚朋友帮的忙。问他,你母亲的坟地在什么地方?他指了一下说:很远。
从这个角度看牯牛降还是很巍峨挺拔的,牯牛降主峰海拔有一千七百多米,为皖南第二高峰。我没上去过,但我知道山上有个古村落。下面的屋檐翘角像个龙头含着一颗珠子,第一次见过这种翘角。
这一带卫星图。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但是,雨中的皖南山里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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