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花当家
丁老爷子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南北,一副硬骨头,从不向困难和挑战低头,打过很多硬仗,立下赫赫战功。面前这个鹤发童年、精神矍铄的老人,很难让人相信是个脑溢血患者。
尽管行动稍有不便,老爷子还是固执的坚持自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闲暇时刻总爱读读书、看看报,关注关注一下时政要闻,什么长江葛洲坝大江截流戗堤胜利合拢、邓小平会见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提出1997年中国将收回香港、中国体育代表团在第23届奥运会上获得15枚金牌居第4位,打破了中国在奥运会金牌上零的记录,中国第一个南极考察站——长城站在南极乔治岛建成。
二花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熟练掌握了各种现代化家具用品的功能,摸清了丁老爷子的喜怒哀乐,丁老爷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要喝一杯蜂蜜水,抽一支松烟,尽管都不是啥稀罕的东西,可是这是情节。
当年四平山盛产土蜂蜜,乡亲们农闲的时候捏一攥薄薄土烟装进旱烟袋里,嘴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明亮的烟嘴上滋滋的冒着一缕缕青烟,这是何等的神仙日子。这些二花并不陌生,没等丁老爷子洗漱完毕,蜂蜜水和松烟已送到了跟前。丁老爷子就稀罕二花这机灵劲,闲暇的时候便开始教二花认字读报。有时,老爷子躺在藤椅上,摇着扁扁的老蒲扇,听着二花隔隔拌拌地读着报纸,偶尔矫正一下。
日子就在这样闲云野鹤中匆匆溜走,不知不觉间,原本不听使唤的右脚竟然奇迹般恢复了机能。子女们回来看望老爷子时,甭提有多高兴,一个劲地夸二花聪明能干、体贴入微。慢慢的二花成了丁老爷子的拐杖,无时无刻、形影不离。有几次,二花回白龙庙探亲,丁老爷像丢了魂似的,茶不思饭不香,临时过来照看的小刘被骂的狗血喷头。没办法,二花在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提前返回。
二花成了丁家的一家之主,每天买什么菜、做什么饭,逛什么公园、吃什么水果,老爷子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都是她说了算。
二花原本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皮肤细腻温润如玉、冰肌玉骨,楚腰纤细、妍姿俏丽,透着几份纯真、几份娴静,虽不比江南女子的娉娉袅袅、婀娜多姿,但却带着北国女儿的神韵。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两只会说话的双眸,看到人眨巴炸吧个不停,不笑不说话,笑起来两颊带笑、双瞳剪水,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见而心生怜惜。常一袭素衣着身,端正淡雅,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一尾到顶的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胸前隐隐坟起的鸽乳造型优美,颇有规模,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总在不经意间略见山水,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自有一番风味。
二花就像秋日含苞欲放的荷花,幽幽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幽幽盛开在古老沉闷的丁家大宅里。二花,是青春的,而青春永远是最美好的,就像一滩水,无论握紧还摊开,都无法从指缝间淌过淡薄的年华;青春是浓烈的,一经点燃就像冰山上的迸裂的火山岩浆,摧枯拉朽、涤荡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别说,自从家中来了二花,丁老爷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穿衣打扮非常讲究,尤其是在二花面前,每次刮完胡子、抹完脸,非让二花看看美不美、精神不精神。在二花的甜言蜜语攻势下,连最坚固的丁团长、丁师长、丁书记,也城防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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