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读小学一年级时,班主任老师问全班同学长大了干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依稀记得有以下几种答案:约有三分之一的男生长大以后要当解放军(注:全班36人,男生大约20人);有一个男生长大后要当国家主席(从理论年龄上看,现在仍然有戏),女生大都选择医生、教师,其中选择教师的同学被班主任特别点评,着实夸奖了一番;也有个别男生长大要当公安的(那时候警察这个词还不流行);还有几个同学估计也没有想到什么适合自己的职业,就直接套用了课本上的那句话:“长大了为人民服务”;连同我在内的四个同学选择的职业志愿是科学家,其中有一个是女生(以后的结局是:除了那个女生和我,另外两位仁兄在升二年级的时候留级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叫“砸班”)。
我选择当科学家的理由很简单,从书本上、大人们口头上知道这个职业很受人尊敬、很高尚,从图画书上看见的科学家都是守着一堆瓶瓶罐罐,很好玩,像是在玩过家家。
确定了理想,下一步应该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时候了,但是,没有超过三天,一直延续到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自己曾经说过长大后要当科学家这么一个记忆了。
那时候,我八岁。
其实,那时候,我在同学们的眼中,已经有了今后理想的一个清晰的定位:音乐家。在那个事事都冠以“家”的年代,称为“音乐家”不为过。
因为,我已经学了足足三年的二胡。至少在当地的小学小有名气。二十年前,不像现在,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培训班,没有什么素质教育。小朋友们除了玩溜溜球、摔元宝、骑马打仗,最文雅的也就是跳皮筋。我在以上业余活动没有“荒废”的同时,又练就了一手“好琴”。足以在小朋友们面前自夸一番的了。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三年功,这点面子的取得,是在老爸的强压、鞭策下促成的。每天练琴至少两个小时,很多时候都要练琴到晚上十一二点。当时非常的不情愿,但是在老爸的强权之下,没有别的办法。唯一可以偷懒的办法就是在练琴的时候,经常的喝水,这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而且喝了水之后又能以上厕所的名义经常上厕所再度消磨时间。这样的生活,大约过了七八年。上了初中后,老爸看我不是搞音乐的料,也就不再逼迫我了。至此,我获得了解放,陪伴我达七八年的“音乐家”之梦,就这么搁浅了。当然,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什么文艺演出,我还是会不情愿的被迫参加,因为名声在外嘛。以至于大多数同学在毕业留言上还口口不断的祝我能实现“我”的梦想:音乐家。我,有苦说不出,实在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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