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酷暑,让父亲中暑了。父亲依然是早上戴着老花镜,手握放大镜看《参考消息》。一日三餐都吃,只是咳嗽声撕心裂肺。
这样过到上周五,我们说你必须去医院输液了。父亲坚决的摇摇头,低声地说:“下周再说!”我和妹妹相对苦笑,每一次老人家都不听劝,而每一次都会熬得自己受不了了,还是去医院。于是,周六的时候就给妹妹打电话,问父亲的情况怎样?微信里传来妹妹轻松的语气:“没什么,没有听到他咳嗽。”妹夫在旁边补充:“偶尔还是有几声咳嗽,不厉害。”于是,利用这个周末整个身心都在简书的写作上,还写了一些思维火花类的文字,特别是看了《我是刘绍棠》文集,思想又回到难忘的80年代。
周日的晚上,妹妹打来电话。知道下周的日子不会好过,父亲一定是挺不过去了,要去住院。果然如此,妹妹打来电话说:“父亲点名要去正规医院输液,我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时间有点晚没有取到钱,你能不能先垫支2000元现金?”我爽快地说没关系的。妹妹又补充说:“既然是正规医院,那就很正规。不会像以前的医院一样……
以前的医院医生护士对父亲都很热情,她们跑上跑下,令我们做家属的都非常感动,出院的时候还专门送了表扬信。特别是医生对他的表病情症状了如指掌,每次都是药到病除。在那个医院,也是我陪护,我们把家里的饭菜带到医院的冰箱里放好。父亲输完液以后,就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打热。我们各自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洗了碗我就出去买菜,把蔬菜放到新区父亲家里。然后再回到医院,这时刚好开始下午输液了。3点过我们就收拾了,准备回家。回到家里不到4点,父亲看《参考消息》,我准备晚餐。父亲的病情也不是很严重,大多是伤风感冒引起的哮喘、咳嗽,再加上人老了,器官衰竭了,需要药物控制一下。父亲全当疗养,我也捎带疗养一下。
疫情中的正规医院,首先在大门口排队测体温、亮健康码,给父亲登记纸质的健康码。再去大厅排队挂号,挂完号,还去门诊签到排队,测核算。等这一切做完以后,到大厅交门槛费2000元,科室办入院手续。
住院部每一个科室的,都是铁栅栏门紧紧地关着,远远地看去很像监狱。一个护士不厌其烦地给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病人及家属开铁栅栏门。走进去以后,铁栅栏门在身后关闭,更像是座监狱。进去以后,在护士站折腾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住院手续办好了,就在护士的带领下,去了“缓冲病房”,等下午6点左右拿到我和父亲的核酸报告以后,才能进入正常病房。
与正规医院的医生护士打交道,与她们交往,感觉还是很温馨。一些简单的检查,不需要病人走来走去,护士到床前检查。需要去固定体检由护工推去。护工对我说,让我自己带他走去体检,关键是老人家要走得动。一个医院的管理,真是良莠不齐。不知道是管理者良莠不齐,还是被管理者良莠不齐。此时,无比怀念以前的医院。
医生让我吃完饭以后,去办公室签字。我过去签字时,医生说:你父亲年纪这么大了,稍有不慎就会感染抢救。医生总是把问题看得很严重,或许这是职业的缘故,但是平白无故的听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一些。接下来就是签无数的单,仿佛是在推卸责任。不过96岁高龄的病人,的确世事难料。
下午3点左右,护士说换房了,去正常病房,或许是核酸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们父女检测结果正常。
至此,开启了父亲疫情中的住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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