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与写书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学校为了激励老师们勤于写作,要给我们老师出书。但是到了下半年,教育工作重点转移,高效课堂,学科导学案,电子白板教学,我们出书的计划也就被搁浅了。我想不是资金问题,因为印刷导学案的纸张每天耗费都要数百元计算,我们区区几个人出书,绰绰有余。
在我们市的教育界,出书方面有先吃螃蟹的。先是教研室的一个教研员,可谓教育界出书第一人,单论文字并不见佳,我以为。也许是当初年少轻狂——那样的书我到了他那样的年龄都羞于拿出手,如果那也叫书的话。
寒假里看着的这本就是年轻人出的了,八零后,头衔不少,学者作家,省作协会员,新浪网特约作者,单看名头是足以让人肃然起敬。可看那样的文字实在让人倒胃口,这本书如果我耐心地读完,是会让自己的语言赏析水准严重下降的。作者别说代表作家,单是一介语文教师,这样差的语言表达能力都让我感到奇怪——作协的门槛有那么低吗?是不是好歹把文字团到一块儿的人就能成为作家?
出书,古代人著之竹帛,藏之名山”,挺严肃的事,现在则容易得多了,容易得让人们的创作态度草率地出格,对文字普遍缺乏了敬意。
写书的在写书之前当是读书人,但是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有本领写书?上述两位都是博览群书的人,但是他们的文字水准又确实不敢恭维。他们的阅读并没有优化他们的语言结构。他们叙事,抒情,议论,各项写作的基本技能显得如此稚嫩,他们的语言看得多了也觉得是那样的伧俗。
还有种人,写书的时候,唯恐人家不知道自己博览群书。我的案头还放着一本《燕山夜话》,这是我中学时代就渴求的一本经典。但是说真话,邓拓这本书成就在他博览群书,是个学者型作家,毁也毁在这儿。他在这本书中有种不可遏止的炫学在里面。本来很浅显的一个道理,他能用好几本古书来印证,明明古文很浅显,但还要自以为渊博地挨个字翻译给读者。读得多了就觉得邓拓的最大毛病就在于不合时宜地“掉书袋”。
写文章出书当然得有底子:河北大学历史学教授漆侠曾说过“没有读过六百本书,就不要张罗着写书。”我开始庆幸学校的出书计划夭折了,我们哪一个读过六百本呀,写出来的那些书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但是未必有底子的就能胜任出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出书需要学识,还要有阅历,一个优秀的作者才情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我们的条件不具备,就做一个安静的读者吧,免得造些文字垃圾出来污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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