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读了陈忠实的《接通地脉》篇乡村记忆很是感动。我敬佩他这种脚踏实地的敬业精神。他惊诧于年轻的村长扛着铁锹匆匆地来,点了一支烟又匆匆地去。就是告诉他,让他再种场塄下那二份地。此时的他已成为省专业作家了,城市户口,村里已无地可种。
他将这二分荒地里的蒿子齐摆摆砍掉,再用镢头将庞大的根系一一跑挖出来。直到把地整松,整整干了三天,最后点种下包谷种子。案头正在写作的小说或散文全部撇下,常握钢笔的手上操起来血泡,抱着渗血的纱布。
“我坐在被太阳晒得湿热的土梁上,感觉到与脚下这块被许多祖宗耕种过的土地的地脉接通了。我的周身的血液视乎也畅流起来了。”
是的,这种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反差很大的身心调节方式,是一种互补,增强了体质也活跃了思维,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这几年来是他从创作生涯最出活的一段时光。他就在灞河南岸,白鹿原北坡这个祖居的屋子里,在与乡亲们共处的日子里,用他的神来之笔,写下中篇《蓝袍先生》、《四妹子》、《地窖》等,以及费时四年的长篇《白鹿原》(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我想,这也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创作时光。他把自己和这条河,这个塬以及这里的父老乡亲融为了一体。
我现在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昙花一现,但我觉得这是我的爱好,创作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也滋养了我的生命。
每当我结束一天的劳作,或多或少挣回些钱花,我就有一种充实感,哦!今天没有白过。自己心里感到特别踏实。洗漱用饭后,在略带疲惫的身体里却飞奔着一颗自由翱翔的心。晚上,伏于案几,我就会全身心投入阅读或创作,才思涌动。特别在比较清闲的寒冬腊月里,在温度十二摄氏度左右的窑洞里,快乐着我的快乐,痛苦着我的痛苦。
陈老先生这种朴素的生活观念,我是赞成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回馈于生活,也回了他,他是一个既成功又幸福的老头。
2015.小寒.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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