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都不想说,手里胡乱做着些无意义的事情。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忙些,却并不能让他从困境中解脱出来。
隔壁屋子里妻于孩子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为了一个写的糟糕的字还在争吵。
他感慨小学老师真是神人一样的存在,竟然能够把几十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治理的服服贴贴的。不知道是又怎样的神奇手段。
孩子上网课各种不配合,把老母亲气的血压飙升心律不齐。这头孩子还一股子老大的委屈。双方都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痛苦郁闷,自然都被宣泄出来汇集到他这里。
如同一个肮脏的水冷,积攒了陈年不流动的恶水。他并不知道自己改把水泼向何处。
过了阵子妻走出来,安静地坐在他对面,“我想把他送到姐家两天,也让妈能休息休息,调理下心情。”
面对这样的冲击,竟然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妻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走开了。留下手足无措的中年老男人在一边郁闷。
年轻的时候,他可以说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天然的认为将来家庭的核心支柱就是自己。当然自己必须能够照顾好老的小的。否则就是无能的表现。大男子主义者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挂上窝囊废的标签!
生活告诉他,现实过于冷酷,当年的豪言壮语不过是幼稚的宣言。
将孩子送走,理性来说是最优的方案。首先自己不可能长期请假在家看管,其次自己也经常因为孩子上网课不好好写作业气的半死。能够有人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送走也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甚至要委托别人帮忙。心里总不是滋味。他想送走有不想让走,矛盾的两面纠结在内心,好像在搓衣板上开会蹂躏千百回。
妻走出来,盯着他“你怎么想!”
这不是疑问而是命令。
终归男孩要成长为男人。长大的过程也就是向现实低头。
男人一声不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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