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巴浪鱼

记巴浪鱼

做“新妈祖”，我打算小心翼翼来文化开发秀屿大道，开拓“界外文化”。我在编辑小册子《秀屿大道》以后，“界外文化”的意识就更强烈、更清晰了。大器晚成的秀屿大道，“界外文化”的新中心。厚重的“界外文化”，“界外人”的文化，刚毅，执着，艰辛，真诚，大器晚成中，收获着历经沧桑的坚韧与圆美，理智与成熟。

《秀屿大道》表达优美的、特色的东西，芋头、地瓜、豆腐、小城故事、“云炊”等，契合“界外文化”。《秀屿大道》，收录散文二十四篇，有特色，有内涵。以颇有诗意的名字命名的《秀屿大道》小册子，自2015年底开始写第一章3篇，居然一发而不可收，连续写了八章。先是写岁月故事，然后写美食，美食中有海鲜。可以体现“界外文化”的海鲜，是“云炊”。

“界外文化”、“云炊”，笏石特色。湄洲湾、平海湾和兴化湾的交汇处，即笏石。笏石街向着东西南三个方向，有多条道路通沿海各地。天妃路，如同优美散文，通城里。在顶社河边设一内河码头，溪船和沟船向外运出海鲜海杂，又外运生活欢乐，并运进布匹粮食。顶社码头前的算盘声，引出美好梦想。算盘声、金钱、梦想，如“云炊”，为生活打下坚实基础。

价廉物美的“云炊”，巴浪鱼制作而成。笏石市场卖的最多的海鲜，外形如梭似匕，约摸十来公分长，是海水鱼，但看起来如平原溪河中的小青鱼，而较之翻倍大小。巴浪鱼，学名蓝圆鲹，别名又名刺巴鱼、棍子鱼、池鱼、黄占、池仔、熟鱼。鲈形目鲹科圆鲹属的一种。体纺锤形，稍侧扁。脂眼睑发达，前后均达眼中部，仅瞳孔中央露出一长缝。

巴浪鱼上颌后端较钝圆，体被小圆鳞。有侧线，侧线直线部的全部或绝大部分上具棱鳞。胸鳍长与头长之比随鱼体的大小而异，背鳍前部上顶有一白斑。暖水性中上层鱼类，为经济鱼类之一。巴浪鱼繁殖力强，非常多，贱若菜蔬。巴浪鱼又因无鳞，亦为食家所轻视。海鱼比河鱼好吃，少腥味；有鳞的鱼比无鳞的鱼好，这是美食家的诀窍。

巴浪鱼可以点石成金，经过一番处理，去头、去骨、去内脏、洗净、晒干、蒸炊之后，味道奇美，有韧劲、有嚼头。我母亲长期在笏石工作，偏爱价廉物美的“云炊”，我也从小喜欢吃巴浪鱼干。巴浪鱼干，作为饭桌的常见配菜，今天也经常是我的座上宾。平生尚慈俭，流泽到无穷。俭，莆田人的至德，应该代代相传。

勤俭肥家福亦肥，晚年门户更光辉。巴浪鱼干，放水加酱油小煮数分钟，味道奇佳。“云炊”需要煎，亦可直接吃。小时候，笏石街多见嗜地瓜酒者，坐小卖铺后面的一混合板桌子上，撕扯着巴浪鱼干片配酒。那时候，日子简单而温馨。那啜酒的声响，地瓜酒的酒味，经常被记忆翻起。《秀屿大道》一书，地瓜酒的风格。

巴浪鱼咸鱼干，“云炊”，与稀饭也是绝配。莆田沿海巴浪鱼产量大，又一身粗皮糙肉，价钱低贱。好在缙绅师俭德，尚馀闾里说谦光。我的饮食品位比较低，随遇而安，竟然觉得肉粗有肉粗的好处。巴浪鱼肌理结实，滋味深长，咀嚼起来特别有劲。“云炊”，吃起来，还有一个好处，可以用手代替牙，对老年人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