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善街有一家只供底层人去的小酒馆。这酒馆只卖便宜劲大的“炮打灯”。穷人喝这酒只图花钱不多，马上解乏。
酒婆每天傍晚一准来小酒馆。她一进门，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布包，层层打开后，掏出两角钱放在柜台上，老板把多半碗炮打灯递过去，她接过酒碗一口气喝完，一出门便身子摇晃，脚步踉跄了。她向北走百十多步，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这个地方常年出事，可每次酒婆一到路口，便会醉意全消。为什么酒婆一到路口酒就醒了呢？酒鬼们一清二楚，是老板缺德，往酒中掺水。一日，老板娘突然有喜，老板良心发现，发誓以后诚信买卖，再不掺假。
这日酒婆来到酒馆喝酒时，还没出屋人就晃悠了，等到了路口，她的酒也没醒，惨事发生了……
酒婆去后，人们说她是真正的酒鬼。因为她从不扰人，也从不赊账。老板忽然意识到，酒婆出事那日，正是酒没掺假的那天！他糊涂了：到底骗人不对，还是诚实不对？为什么骗了几十年人无事，认真起来却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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