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这个让每个中国人都无比向往的节日,承载了中国人对团圆的期盼与走向美好生活的信心。每家每户都有属于自家的年味儿,我家的年味儿蕴藏在那一砚砚黑墨,一副副对联中。
因为好奇,从三年级起,我就尝试去写对联,毕竟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母亲不能报以奢望,能把字写得方方正正,不算丑就好了。在几年的练习后,自我要求的标准随之提高,总要一个个黑字粗细得当,结构匀称,让邻居多看上几眼,啧啧称赞几句为好。练习纸、砚、墨、笔上桌,我翻开老师的字帖,提起蘸好墨的笔,让笔尖在纸上划过美丽的弧线。
该收笔了,微提锋,按一下。回!一个“福”字就诞生了。“不错,不错。”母亲一边说一边翻过字帖,还算轻松,但下一秒,一个令我无比头痛的字赫然屹立在纸上。“临”字,本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字,但它的繁体字“臨”就狰狞了不少。单看字中有三张口,就像怪物张开了自己的血淋淋的大口,目露凶光。那一撇就像他不成模样的眉毛,真叫一个难写。但他是对联中的第四个字,是人们看春联是最先会看到的字,要把它写好。
夕阳已经悄悄回了家,街上挂起的灯笼也亮了,而我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一个字刚写好,我就叹起气来,不消说,我自己也明白,太宽了,母亲仔细把我的字与老师对比了一番,皱了皱眉,几秒钟之后才说起左边宽了,右边自然而然就宽了,可以让左边的横短一些,再试试,我又提起笔,极力控制着横的长短,好,收!第二个也写好了,还带着些许未干的墨汁,一对比,唉,又丑了。仔细分析问题出在那三张大口上,我需要让他们大小不同,却又不能相差太大,让字更具紧密性。
实践这套理论很难,真的很难,不仅需要每一毫米都不能有差错,笔力也要控制好。一张张练习纸被摞起来,砚台中的墨也换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悄然从七跳到了九,那三张口一重复写了不知多少回。我无数次的想停下来歇一歇,但不可以,因为今天已经27日了,2月1日就要过年,这是最后一副对联,我会用毅力来攻克它,写好它。母亲也是,她替我翻开一张又一张的练习纸,不曾觉得厌烦,鼓励我认真地写下去。
现在时间9点30分,我放下笔,看着那个字,在红纸金圈的映衬下,黑色的毛笔字仿佛更加动人,终于那么桀骜不驯的三张口,现在也变得规矩安分,从天明写到天暗,我努力终于那么桀骜不驯的三张口,现在也变得规矩安分,从天明写到天暗,我努力过,也成功了。
我家的年味儿,就在这一笔一划间,慢慢弥散开来。(作者 203班 闫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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