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很快过了坡顶,疾驰而下。刚到坡下,却见香满身泥土,头发散乱,正扶着文安坐在路边,放声哭喊着。马车倒在不远前的路口,周围站着一群人,停着几辆马车。林云心知有异,急纵身一跃,落到香儿身边。但见文安额头鲜血直流,已是气若游丝。
林云大惊,要扶文安起身。文安却一边费力的摇了摇头,一边缓缓伸手拉住了林云。林云急道:“伯父,先让我替你疗伤再说。”文安还是摇了摇头,挣扎着说道:“我……我不行了,你……你先坐下,我有话说……”
林云无奈,只好蹲下。文安看了看哭成泪人的香儿,伸出另一只手,说道:“香儿,别哭,你把手伸出来。”香儿哽咽着把手递给文安。
文安一边拉着香儿的手,一边拉着林云的手,放在了一起,喘着气道:“林云,我把香儿许配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你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我就可以安心去了!”
林云大惊,急忙说道:“伯父,你会没事的!香儿还小,不能没有你。”文安摇摇头,凝视着林云,说道:“你……你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吧?”
林云一搭文安脉搏,知道他确实已油尽灯枯,看着文安焦急又期盼的眼神,实在不忍心让他带着遗憾离去,便说道:“伯父,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香儿一生一世,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文安露出了一丝喜色,对香儿说道:“香儿,你要听林云的话,要好好关心他。他就是你以后唯一的亲人了……”文安话没说完,手一松,身体向后倒去,眼睛也缓缓地闭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香儿发出一句撕心裂肺的叫声“爹……”,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晕厥在文安身上。林云大惊失色,急忙把香儿扶起,同时一手贴住她的背心,缓缓把内力输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香儿才苏醒过来。香儿一睁眼,看着躺在面前的文安,放声痛哭。她一边叫喊着,一边拼命摇着文安的身体。林云强忍悲痛,柔声安慰香儿道:“香儿,伯父已经去了。他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香儿没理林云,只是痛哭不已。
林云知道这她连番受惊,本就惊魂未定。此刻唯一的亲人在眼前离去,自是伤心欲绝。林云只好守在她的身边,不时地安慰她。过了许久,香儿哭声稍弱,林云说道:“香儿,伯父离去,我知道你伤心。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否则他走得也不安心。”
香儿又抽泣了一会,突然对林云叫道:“大哥,就是那人害死了我爹,你快杀了他,替我爹报仇!”林云顺桌香儿的手指看去,却是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年轻人。
林云还没答话,那人却迫不及待地叫嚷道:“你这臭丫头,是你先撞翻了我们的镖车!你知道这车里是什么东西吗?”
林云大怒,霍然而起,朝那人喝道:“你还敢出口伤人!”随即一闪身,就朝那人扑了过去。还没等林云靠近那人,飞出一条人影挡在那人面前,同时高声叫道:“这位兄弟请息怒,有话好说!”
刚才林云离香儿有三四丈远,他却一跃而到。这等高明的身法,令周围的人大为震惊。林云霍然起身,他们自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因此林云一动,便有人抢先拦住了林云。
林云凌空一掌,朝前挥出。那人顿感强劲的掌力直逼而来,急忙运力举掌相迎。只听得“啪”的一声,双掌相击。那人连退数步,方才站稳。林云也被震得向后翻转一圈,才落到地上。
林云大惊失色,此人内力之强,是他下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人。林云知道遇到了劲敌,定了定神,正要上前。那人却说道:“这位兄弟,舍弟出言无状,冒犯了那位姑娘,在下赔礼致歉!”同时朝林云躬身施了一礼。
林云见他主动认错赔礼,到也不好继续纠缠,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死我伯父?”那人说道:“在下是八方镖局的卢飞,刚才说话的是我们镖局的郑丹松少镖头。这位是我们镖局的大小姐郑丹玉。”卢飞朝后面指了指那位少年和少年旁边的一位美丽少女。
林云冷冷的朝他们看了看,没有出声。那郑丹松见林云态度冷漠,正要说话,郑丹玉却摆手止住了他。卢飞停了一下,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香儿赶着马车下坡的时候,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狗。马匹受惊,于是拼命奔跑。快到路口的时候,镖局车队刚好横穿大路。香儿力气不够,没能拉住惊马,马车直接撞倒了镖局的镖车。
镖车里的货物非常昂贵,郑丹松心疼货物,一时怒期,挥剑砍杀了惊马。马匹倒地,马车跟着翻到。他们却没想到车厢里,竟然有一个重伤的人。
车厢翻到时,香儿被摔下马车。文安也被摔出车厢,额头撞到路边的巨石上,伤势加重。他们本想过去救治,但刚爬起来的香儿不肯。正在此时,林云就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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