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伞,在时不时的瓢泼大雨中,慢悠悠的走着夜路,只觉着这雨仿佛人的心情般飘忽不定,时大时小,悦耳动听却打湿裙摆,叫人享受不起来。
踩着已经滑溜溜的法式小凉拖,我的脚丫几次从前头冲了出去,仿佛在提醒我是时候赤脚走路啦。不由得很是想笑,这时候若是被狗追了,到底该穿鞋跑还是丢了鞋光脚跑呢?心想着穿鞋跑指不定鞋要窜到小腿上,运气好的话不被谁看到,也就是自己在原地大笑着出声了。
出门时忘记下雨不方便,专挑了长到脚脖子的纱裙准备舒爽到底,然而这场大雨再次痛击了我。回家的路遥远又漫长,裙摆也小心翼翼的到处乱跑,最终全部蔫蔫的贴在了小腿肚子上,湿漉漉又黏糊糊,难受的只有我自己。
仔细听着了,雨下的大时,世界很安静,纷乱的嘈杂之美;雨小的时候,还是群孩子,噼啪的说笑着,我不想听,有点吵。
终于快要走到胜利的终点站——通往楼洞的斜坡上了,雨居然可以下的更大。似乎是不想我回家一般的喊我聆听他们的声音,雨滴就快要汇成瀑布,大声的倾诉着。如果说雨是上帝的眼泪,那我绝对可以为他代言,至少这一刻,他是真的真的很难过,我甚至可以百分之百打包票,他就差直接泼我了,没必要哈,有话好说。
世界灰蒙蒙的,水汽汇在一起蒸着像是升起了一团团白雾。脑海里有一瞬间的错觉,好似来到了水帘洞。耳边安静的只剩雨声,就像我被抹去的存在。楼洞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一刻不停的被迫的工作,不像我,只是无家可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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