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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十四)

读书|《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十四)

作者: 秋水依然 | 来源:发表于2022-07-06 14:52 被阅读0次

14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和一个火车上的女人

许久未写欧维的读书笔记了,大家还记得吗,有个固执的老头打算自杀,一直被邻居们打扰未能成功。他有一个挚爱的妻子,本章节写得就是他们相识相爱的往事。

当欧维初次见到她时,她穿双红色的鞋,戴硕大的黄色发卡,胸前别着的一枚金色胸针调皮地反射着从车窗投进来的阳光。早晨六点半,欧维刚刚下班,本应该坐上另一班火车回家。但他看见了站台上的她,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还有悠扬的笑声。于是他又回到火车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就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男人,对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看到她以后,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把走了火的手枪。(擦枪走火就是这样来的?

欧维问乘务员借了一身便服,坐在了她的身旁。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就轻快地和他打了招呼。随后他们就聊了起来,欧维说他当兵,所以和她可以一路同行。每天早晨欧维陪她坐火车,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到下午5点再陪她回程。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慢热的欧维始终毫无进展。反而是索雅受不了,她直接命令欧维:“明天晚上八点整,我在这儿等你。我要你穿上西装带我去饭馆。”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从来没人问过欧维遇见她之前他是怎么生活的。但要是有人问起,他一定会回答说自己没有生活。(索雅的出现点燃了欧维对生活的热情。

当周六欧维穿着西装在房东那里修补东西时,被房东老太太发现了。

“你有约会?”他下楼时,阿姨激动地问。她从未见过他穿西装。欧维严肃地点点头。

房东老太太非常欣喜,还指点欧维要买花给索雅。

然而,当欧维捧着鲜花等她时,她迟到了。欧维简直怀疑她不会来了,他在火车站等候的那十五分钟,每一分钟都让他有些恼火。 他当时当然不知道,他的一生将有多少个一刻钟要用来等待她,要是他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气坏的。但当她身着一条印花长裙和一件红得让欧维不得不挪动一下脚步的羊毛衫出现时,欧维当即决定,她不守时的毛病也可以原谅。(好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欧维也不例外。

当他们在共进晚餐时,欧维向索雅坦白,他根本不是什么士兵,他只是一个列车清洁员。

索雅笑了,聪明的她早就识破了欧维。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喜欢他啊。因为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胳膊,把衬衣撑得鼓鼓的。还有温柔的眼神。她问欧维的梦想是什么?他说喜欢造房子。

周一,她带了几本工程学位函授课程的宣传册到他家。和欧维住在同一套房子里的老阿姨无比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迈着自信的脚步走上楼梯。然后她拍拍欧维的背,说他买的那些花真是世界上最值当的投资。欧维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欧维通过了建筑考试。这之后他在建筑工程公司找了份工作,一干就是三分之一个世纪。工作努力,从无病假,还贷缴税,自食其力。还在郊外的树林里买了一栋新建成的联排别墅。她想结婚,欧维就求婚。她想要孩子,孩子可以有,欧维想,要住在联排别墅区内,和别的孩子一起,这个他们知道。(只要索雅想要的,欧维都会满足。

    不到四十年之后,房子周围已经没有什么树林,只有其他房子。一天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握着他的手,让他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她说起来容易,欧维想,胸口满是愤怒和悲伤。但她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喃喃地说“一切都会好的,亲爱的欧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食指裹进他的掌心,慢慢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欧维握着她的手坐了几个钟头,直到医院的工作人员跑来,温和而谨慎地向他解释,他们必须抬走她的尸体。于是欧维从椅子上站起来,自顾点点头,去殡仪馆填了些表格。周日是她的葬礼。周一他按时上了班。

    要是有人问起,他会说,在她之前,他没有生活。之后也没有。

可能我真是老了,我已经过了喜欢看轰轰烈烈、为了爱折腾得你死我活的桥段了。结婚那么多年,早就明白,再灿烂的爱情,最终都将归于平淡的生活,那曾经所谓的刻骨铭心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强烈的情感可以像烟花一样璀璨生姿,耀然绽放在夜空中,却无法长久地保持。反而是细碎生活里的温情,像文中欧维对索雅那样,如随处可见的蒲公英。虽不张扬,却充满着绵绵悠长的陪伴,更来得令人心动。

也许这就是人到中年吧,不再计较伴侣是否在纪念日给我送花。与其送花,还真不如给我烧个菜花更实在。

作秀,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对方爱不爱你,是不是把你放在心上,不需要靠记住每个纪念日送礼物来证明。而是每一天每一刻,犹如欧维那样扎扎实实地做出来的。

比起华美的礼物,动人的情话,我更欣赏欧维数十年如一日对索雅的感情,像一棵大树般默默地守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不知道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还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我总是喜欢从细节来观察别人。“细微之处见真章”,这也是我了解他人、评价他人的一个方式。

正因如此,我才能接受这部在别人看来,节奏跳跃、情节拖沓的作品。我真的是从每一个作者写的琐碎的生活片段里,感受到了欧维的真实和真情。

也正是这样的真实,才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一读再读,并最后为之感动而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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