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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燕子当作一个女人来描写,其实我和娟儿私下都不是很认可的,因为在我俩眼中,她只能算半个女人,另一半是“汉子”。
“燕子,这期采访对象有事不能上节目了,赶快重新联系一个救急吧。”眼看着节目面临“无米之炊”,我向燕子求助。
“好,马上联系。”
通讯录一屏一屏翻过去,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我眼中的难题对她而言好似闲庭散步,不一会儿就搞定:
“下午过来接受采访。”
这个气定神闲永远处变不惊的燕子,是我到单位工作时接触到的第一个女同事。那时,她的形象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身着在我看来是奇异的服饰,烫过的头发一根一根直直地竖着,言语强势,脸上也缺乏柔和之气,这样外形的人对我来说基本被归于“只可远观不可近交”之人。虽说我和燕子还是老乡,但除工作外,几乎没有过任何其他的交往,对她为数不多的了解全部出自别人的口中:燕子去北京学播音主持了;燕子酒量极大;燕子跟着一个老外学英语呢;燕子为许多身患重病的贫困人筹钱呢;燕子当上市人大代表了;燕子被评为市十大见义勇为勇士、县十佳青年了……
对燕子有了更深的了解,是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之后,而这时的她无论从外形还是从言谈举止,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头发不再“怒发冲冠”,服装仍然宽大但色彩不再晃眼,脸不施粉黛而美丽不减,声音也变得圆润柔和许多。这时的燕子,终于成了一个我可以与之聊天谈心的女人。
闲聊中,燕子曾说过:“一个高人说我前世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对此,我和娟儿倒是相当赞同,也明白了为什么平时我们很难和她谈论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的闲杂事儿,因为人家原本就是不屑于家长里短的“将军”转世!许是当过人大代表的缘故,比起我和娟儿来,燕子见过大世面,认识的人多,很有一些交际能力,也能说出许多我们说不出也写不出的场面话来,遇到难以搞定的采访对象,我们总会把她推出山,而她也总会欣然应战。
女汉子虽说有威风凛凛让人仰慕的时候,但也有糗事频出被我和娟儿笑话的时候。一次下乡,我让燕子舀了一瓢水,帮我接着洗手,谁知我话音刚落,满满一瓢水已经倾注而下,而此时我的手心都未洗干净。无奈,我只好再次舀来一瓢,语重心长地向燕子讲解节约用水的重要性,并手把手教她洗手时应该如何慢慢倒水。虽说外表看上去像个“大人物”,但骨子里燕子和我一样没有脱离泥土气息,——两只手一会儿抓油条吃一会儿喝水,吃完后把手直接往头上一抹,说是这样可以滋养头发。优雅惯了的娟儿一边恨恨地笑她,一边忙不迭地给她递纸巾、帮她擦杯子外的油迹。
见过许多世面,也见过许多悲欢离合后,近些年,燕子对佛法有了浓厚的兴趣,她开始食素,彻底戒酒,参禅、静坐、践行佛法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偶尔也会为我们占占卦解解心病,她说这样的生活过得踏实。
讲完燕子的故事,办公室的三个女人中就剩我自己了。我想,对每个人来说,写自己总比写别人要难许多,因为人这辈子最难的就是了解自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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