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刚好拿了几瓶红酒过来,我连忙去接过放在桌上,顺便帮忙打开倒酒。她好似也没在意,扯了另外的话题来说。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菜也都上一大半,姗姗来迟的小又和林风在大老板的强烈要求下,每人喝了三大杯酒才开始吃东西,接下来,又是一轮敬酒。我都忘记自己喝了多少杯酒,等吃完饭,一行人都醉得晕七倒八地回到别墅进行今晚最大的抽奖活动。
可能是借着酒精,一向坚强的向姐姐居然哭了,拉着大老板在一旁讲话,朱姐贴心的在旁边给她递纸巾。我受不了这种氛围,跟圈圈说了声我去外面透透气,拿了瓶水便晕乎乎地往门外走。霎时间,新鲜空气扑鼻而来,我寻了个佳位——通往二楼的楼梯坐下,依着右边的栏杆闭目小憩。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叫“徐姐”,仔细听又觉得是风声,难不成是年纪大了,对“姐”这个字眼太过敏感。曾经听人说过左耳靠近心脏,在此时此刻我一百个赞成太尼玛的对了。吓得我一个激灵,人都没看清就破口而出,“靠,叫人就叫人,干嘛对着耳朵叫。”
等我看清叫我的人是林风时,浑身的酒气瞬间散了不少。
他似乎也被我吓到了,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在当下显得更加苍白,短暂的寂静后,他说,“夜间风大,你还是回去睡吧!”
“……”
他见我没答,也没走,坦然自若的在我的左后方坐了下来。
“你还欠我一顿饭。”
靠,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呵呵,干笑两声,“我知道。”想了想还是问了,“你刚刚叫我就为了这事?”
“对,怕你走数。”更坦坦荡荡了。
“……”
“话说你以后可别得劲叫我姐行吗?把人都给叫老了。”
“那叫什么?”
“叫小徐就行了。”
他比划了个手势表示没问题,我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林风临走前潇洒地丢下一句,“吃饭的时间地点我定好发你微信。”
留下我一脸懵逼,风中凌乱了,我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肯定不像呀,我长得这么人畜无害。
此后的日子,就像你们所看见的一样,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林风就像幽灵出没一样,正式入驻我的世界。
当然,这些事儿都是在春节假期结束重新回到公司上班时发生。
至少我过了一个开心快乐的新年。
我的家乡在靠近江城北部的南镇,一座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小镇。从江城坐大巴回去六小时的路程,坐火车五个小时路程。盛产很多奇奇怪怪,会让人长痘的食品。可偏偏我就好这口,喜吃辣,吃酸,特别是腌制类的食物,加点指天椒炒闷煮炸,简直完美得不要不要。
圈圈跟我口味相同,特意托我从老家带特制的辣椒酱给她,我把辣椒酱放到她桌面,露着几颗大白牙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回道。“过年好玩吗?”
“好啊!回去好多东西吃,我基本是亲戚家走一圈,一日三餐全搞定。你呢?过年去哪玩了?”我们除了口味相同外,对旅行也是臭味相投。她去年春节是去西岭体验了一把滑雪的滋味,据她说,她只摔了一次。我笑着看她,一次也够痛半天。
“今年过年都没什么好玩的,不是各处走亲戚就是待在家里。”
忘了说一句她是江城本地人,坐拥三套房,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小型金库呀。
“真羡慕你回老家过年,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江城除了春节逛花市,其他娱乐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连唯一有乐趣的烟花几年前就禁了,你说多无趣,真是越长大,越没有年味。”
我托着腮,应和道,“对呀!要不你明年跟我回老家过年算了。”
“好啊好啊!”圈圈点点头,“咦,温暖你回来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温暖走到座位放下包包笑着说道。
“我们在说现在过年越来越不好玩了。”
“是啊,今年过年要不是有个侄子陪着,我都无聊惨了。”她说着掏出手机,边点边说道,“给你们看一下,真是笑惨我了。”
圈圈和我一块凑过去看,我惊讶的说道,“长得好高。”
“是啊!我们都说他看起来不像七八个月的,反而像一岁多的小孩。”温暖露着姨母笑,翻了一张他耳旁夹花被他爸爸抱着睡着的照片给我们看。“逛花街的时候拍的,他那时候困了,我跟我妈一直逗他,也没醒。周围环境那么吵他都吵不醒,睡得像只猪一样。”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圈圈说。
“他睫毛好长啊!”我说。
“现在的小孩子眼睫毛都长,眼睛又大又圆,真是羡慕。”温暖说。“对了,你们拿开门利是了没?”
“没有呢,我刚回来一会儿。”
“我也是。”圈圈说。
“那我们等会一块去?”
“好啊,刚刚我还看到大老板回来了。”
话音刚落向姐姐手握一扎利是走进来,一个一个地派给我们,“来来来,新年快乐。”逗趣道,“你们争取今年全部结婚知不知道。”
我们三个大笑。
“知道了。多谢向姐姐,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
“谢谢向姐姐,恭喜发财。”
“你们呀别光嘴说,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才是真。”向姐姐笑道。“好了,你们快点去找费老板逗利是啦!”
去找大老板的路上,我们碰到了白水哥,小源哥,文兄。我们三个人齐声声的说恭喜发财,惹得他们说我们是不是三胞胎,去哪儿去粘一块,顺带打趣了几句。
“你们谁没有男朋友的。”小源哥问。
我们还没来得及答,文兄就说,“我记得圈圈有男朋友,上次在楼下见过他来接圈圈。”
圈圈与我对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意思就是小徐和温暖没有男朋友咯。”小源哥笑道。
正在这时,大老板办公室的门打开,林风从里面走出来,大老板跟在后面,“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婚姻大事。”
“你一个已婚少男跟着瞎参合什么。”
“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啊,现在离婚率这么高。”
“你信不信我告诉你老婆听,看你怎么惨。”
“叼,大佬,我错了。”
我们大家都笑了。
曾经听向姐姐说,小源哥是跟费老板一起创业打拼的小伙伴,公司成立了多久,小源哥就在公司工作了多久,妥妥的好兄弟一枚。
他们还在讲笑,我早已无心听,林风不知何时停在我的身后,不用靠近,也能感受他的体温。春节期间,我曾收到他的微信,是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消息来的那时我正忙着钓鱼,一手拿杆,一手握着鱼饲料,手机放在一旁,我大概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后来,晚上忙着杀鱼,还有炒小鱼干,一时之间就忘记了回他,等我想起来看手机,已经过去好久。
主要是我手机有点古怪,一回到老家的房子,上网基本有点困难,除非我跑到亲戚家蹭网,或者白天早上的时候能收到微弱的网。久而久之,我在江城养成的坏习惯,一到过年就戒了,在老家基本不怎么碰手机。
当我费尽脑细胞解释没有回他的原因,他只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
知道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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