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我所说的,要成为咨询师除了个人的动机、家人的支持,还要有社会文化脉络的推动,其实还有经济的后盾,这些好像也要随缘——吴熙娟。
“随缘”二字牵动着我,嘲弄着我,无力着我,也感动着我——缘分即命运——不接纳缘分,缘分横着走;接纳了缘分,命运顺着走。多么简单的领悟,可是我可是我用半生的挣扎与体验换来的。
甚至也想起李宗盛的歌词: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事实上,在这半生挣扎之中,我拥有的我不接纳,我追逐的往往都是舍近求远。好奇而不相信,观望着而不靠近,踌躇着而不上心——这大约是我过往的一种心态或者信念。好像心里面有个缝隙或者窟窿,里面是虚的,是假的,是经不起历练的,所以也就只能装逼着。
实际上,我跟心理咨询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自2014年我考取国家心理咨询师三级证书,到我真正开始相信它,走过了8年时光。在我有经济条件时,我不相信它;在我没有经济条件时,我却相信了它——这中间八年,我失去了很多,应该说是失去了很多的“虚”字,从而迎来了“实”。我不知道我如何解释我跟心理咨询的缘分,它更像更主动,更主动的召唤我,更主动的帮助我,而我始终是那个被动的模式,只不过我开始接纳我的被动模式。接纳即疗愈。
说起这个被动模式,记得第一次参加朱老师的叙事疗愈课,他告诉我:“你有这样的父母,他们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就是很冲突,你冲突就对了呀”。其实我当时听着挺顺耳,但也半信半疑,有些迷惑也有些不解。‘你冲突就对了呀’,可是我怎么解决自己的冲突呢?朱老师当时并没有给出答案。于是我开始了写作的探索之旅。
通过不断的探索、觉察、领悟,我明白了父亲的模式:他是被动的,他被动的满足他母亲的需要,他被动的满足他媳妇的需要;而他是我的父亲,我也就潜移默化的代际传承了他的被动模式,我也被动的满足我母亲的需要,我想继续本能的被动满足我媳妇的需要——但是她不是我母亲的版本,于是“传承”被打破了,我开始不适应了,这才是冲突的本源。原来我童年的信念积蓄的对母亲的全部幻想——找一个值得我爱、值得我为之奋斗的女人,她想大脑一样指挥我冲锋陷阵、攻城略地、共同享受美好生活——这个幻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如果这个女人是智慧的,她绝对不会愚蠢到来智慧她老公;如果她没有智慧,不懂得指挥我,那我又看不上她。于是这变成了不可调和的冲突,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的梦终于破碎了,于是我成长了。
我真正的师傅是我父亲,他比我更决绝——他彻底的放弃了自己,于是他每日嗜睡十几个小时成了必然的选择——既然干什么都是不对的,又不能把自己杀死,只能逃离,只能退行到小婴儿时候,即满足了她们的需要,又因为退行不会产生懒惰的内疚感。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为家庭做了贡献,做了巨大的贡献。
我在潜意识里已经学习了我的父亲,只是我比他更幸运一些,支持我的人更多,期待我的人也更多,于是我对从师傅这里学来的真本事不满意了——我想修改我父亲的故事版本,这相当于间接的革自己的命,这从原理上来说变成了一种不可能。
还好遇见了朱老师,他是我爷爷的模式,表层的模式是爷爷的模式——这样我们发展关系成为可能;但深层的部分,朱老师是有独立人格和思考的,于是跟我发展处比较良好的依恋母体互动体验。朱老师点了我的穴——你不是无能,你是装无能——这句振聋发聩的话点醒了我。从这一刻起,我终于从父亲这个师傅那里毕业了——我装无能虽没有父亲彻底,但也靠这一招混活到现在,娶了媳妇生了娃。以后都不会在装无能了,接纳就好了,每一个故事都是有意义的,每一个模式都是有适应范围的。。
熙娟老师说的,有钱有有钱的玩法,没有钱有没有钱的玩法,还有个人动机,甚至文化脉络的推动。就我个人而言,目前媳妇是很爱我的,也很支持我,朱老师也说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嘛,这都是灵活的适应性。有这些足够了。
有句话叫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我觉察了这么久,我发现人生的成功与失败就在一个“信”字之中。所有的文学、哲学、宗教、艺术等都在讲“信”字,相信了容易成功,相信了也容易迷失,最难的是一个判断能力。通过这两年的学习,我领悟了:我不去舍近求远了,我既然遇见了您,我有这个缘分,我就接纳,我就学习叙事疗法,我就信了,心也就安了。研究完吴熙娟,我再研究李明的叙事疗法,然后边跟着您学,边练习,我相信学会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缘分即命运,我信了,也正在践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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